晚逢坐在那里。这现实与梦境恰好是连上的,一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仍在那个废帝与宫女的梦中。 “你醒了?”燕晚逢见她睁眼,便低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已经要到晚上了。”他靠在床边,头发仍散着,拨在耳朵后头,散着乌亮的光。眼睫低垂,在眼睛下头投了一片淡淡的阴影,慢慢地翕着。 朝烟怔怔地望着他,忽而说:“殿下,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他问。 朝烟便将梦中的故事都与他说了。他听罢后,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心,低声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再记挂。”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再记挂。 朝烟听着他低低的嗓音,心上渐渐涌起了一股安适的暖意。昨夜的风雪已经过去了,春日也快要来临了。等天暖了,便一切都会好转。也不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