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郝队不想说,那我们就喝酒。”凤雏一给老爷爷敲击两声,卖酒的老爷爷让开位置,凤雏一走过去,充当调酒师,给郝朔华调制一杯鸡尾酒,“尝尝味道怎么样?”
“你还有这手艺?”郝朔华发现凤雏一技能才艺还蛮多的,现在的大学教授都需要这么博学多才吗?他抿一口酒,又甜又辣的滋味在心头散开,张大嘴吐着舌头:“你给酒里面加蜂蜜?”
“有何不可?”凤雏一说着:“如果我觉得酒苦,我就加蜂蜜,如果我觉得太辣,我就加冰。”
郝朔华苦笑不已。
他倒是活得潇洒自在,可自己还陷入一团沼泽,属实不应该把别人美好的生活拖入地狱。
“我们走吧。”他把酒钱放在吧台上面,也没给老爷爷打招呼,自顾自地出门离去。
凤雏一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他,还以为两人今天可以约顿晚饭,看来喝酒都够呛。
“你要去哪里?”凤雏一看郝朔华跌跌撞撞的,赶忙扶住他,“现在是傍晚,车多,你不要乱走。”
“我想散心,你别管我!”郝朔华把凤雏一推开,还嫌弃他挡住自己的阳光,把人一脚踹到路边。
凤雏一就护送在郝朔华的外围,陪着他散步。两旁的梧桐树高大幽暗,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一对渐行渐远的背影。
“你说我怎么这么背时?努力查案,案件真凶逍遥法外。想要抓住逃跑十年的人,却被人摆一道,还被调虎离山,连最亲近的朋友也葬身大海。我想联合深市警署一起合作,却被人送回支队,还被严令不许擅自离开北城。”
郝朔华越说越大声,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我步步错,步步沦陷,仿佛走在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之中,那拧紧绳索的人究竟是谁?”
他也不知道是问凤雏一,还是问谁,就那么悲天悯地地述说。
凤雏一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在绿荫如盖的阴凉中,“你何必那么纠结,想做什么去做就行。”
“我想去深市。”郝朔华停下来,捂住额头:“我想再去小渔村,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就去呗!”凤雏一摸着他翘起的头发:“如果有人让你失望,你就离开他。如果有人提供给你帮助,你就联合他。如果有人暗中诱惑你,你就策反他。”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郝朔华豁然开朗:“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只要能达成目的,与人合作还是与虎谋皮,又有何区别?”
郝朔华眼睛刷的一亮:“你说的对!”
他给凤雏一一个紧密的拥抱,然后在后者怔然的眼神中,扫一辆路旁的自行车,歘欻欻地往支队开。
“洪局!”郝朔华进门先叫老大:“深市警署的人走了没有?”那个叫蒙齐的讨厌鬼是不是还在北城,还是已经前往深市?
“你鬼叫什么?”洪曙光见郝朔华虽然满身酒气,但是精神头还好,也就没管他无组织无纪律,反正人现在还停职呢,所以也管不了那么严格,“他们一个小时后启程,你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郝朔华转身就走,疾走两步又回过头来:“为什么昨天没出发?是因为出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