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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朔华摸摸鼻尖,默默把许晖的怨气咽下去。
他没有把楚瞳发消息给他,调遣出北城的事情告诉许晖,只是简略带过:“我有点私人的事情,所以走得匆忙,没有通知你。”
“啥私人的事情,难道是见老情人?”许晖回怼一句,又想起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郝朔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一个消息,你听了可能会生气。”
“什么事情?”郝朔华还没想到,什么事情能比白愔葬身大海更让自己生气。
“邱红依怀孕了,两个月。”许晖说:“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关押室那边的人说的,据说孩子的父亲不详。”
“什么?”郝朔华都来不及惊诧,愤怒的情绪都还没有酝酿,他就看见挺着肚子的邱红依从前面走过来。
“郝队,多日不见。”邱红依跟郝朔华打招呼,笑意盈盈:“我要感谢郝队对我这段时间的关照,以后,山水有相逢,请郝队照顾好自己。”
她还想给郝朔华整理衣领,被郝朔华让过去了。
蒙齐看一眼两人的互动,什么都没说,带着邱红依走了。
疤脸
郝朔华整个处于焦躁狂暴的状态,他想要找人喝酒,看来看去,发现只有一个人合适。
凤雏一受邀出门的时候,还很惊诧,郝队长居然会把他当做朋友。
两人约在一个深巷子的小酒馆,卖酒的老爷爷是一个瞎子,但是鼻子特别灵,所以酿造的酒一直价值不菲。
郝朔华把自己珍藏的酒拿出来,给凤雏一倒上。
“郝队,喝闷酒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寻欢作乐。”凤雏一怂恿郝朔华,正好这段时间,他在学校的调查结束,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既不会离开北城医学院,也不会出国深造。
都没意思,还不如陪着郝朔华饮酒消愁。
“不去。”郝朔华咕噜咕噜地喝酒,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流进肺腑,灼热他的心脏。
如果有人能指明他接下来该走哪一条道路,他给人当牛做马都可以。
“郝队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凤雏一凑到郝朔华的面前,看到北城一枝花紧皱的眉头,他恨不得上手帮人把眉头抚平。
“没事。”郝朔华还是不说。一是不习惯对别人诉苦,二是警队有保密政策,他不能对外人透漏案件细节。
再说,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