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汉弗里克便带着自已的武器出去了。
他在战壕里遇到了保罗,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又去了一趟指挥部。
“克莱因呢?”保罗问。
“克莱因受伤了,我把他交到了医生手里。”汉弗里克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道。
保罗愣了愣,又开始质问起克莱因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汉弗里克把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就当时的情况,论谁也不可能躲过那发子弹。
“伤口在哪?打在了哪里?”
“腹部,”汉弗里克说,“应该没伤及要害。”
保罗耐心的听完后,也没再问。
他甚至不向汉弗里克询问克莱因的位置,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这一次去花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就连汉弗里克向他问克莱因的情况,他也是闭口不谈。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汉弗里克抓住保罗的肩膀,一种他不说话就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在汉弗里克的逼问下,保罗终于是把事情告诉给了汉弗里克。
“伤口哪里是不致命?那是一枪打在了肝脏,一枪打在了肾!”
话一出口,汉弗里克如同一块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克莱因也要步入约瑟夫的后尘了吗?
汉弗里克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用震惊的目光扫了一遍保罗,又看了看克莱因的方向。
他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脸色变得苍白,如同一具尸体。
见汉弗里克这个样子,保罗也不忍心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了。
事实上,医生在刚才还郑重的告诉他,克莱因可能活不了。
这是在前线,不是后方那些医疗设施齐全的战地医院。因此,一旦有人受伤,哪怕伤口并不致命,医生们也不能够保证伤员能够百分百活下来。
“你可以去看看克莱因,见一见他。”保罗对汉弗里克说,他几乎是以恳求的姿态,克莱因活下去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想着,让汉弗里克最后去见见克莱因的,最后再跟他说几句话。
但是,汉弗里克却说,他连见克莱因的胆量都没有。
“你……好吧,好吧……”保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痛苦的挣扎一番后,他也只得离开。
保罗是准备去找卡尔的,只不过担心汉弗里克会受不住刺激自杀,他没走多远又返回来。
他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盯着汉弗里克,就像当初汉弗里克这么盯着克莱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