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喉结一动,哑声:“何事?”
苏菱足尖缓缓没入他的脚踝间,轻扫向上,柔声问询:“今夜,你还要不要做新郎?”
萧聿怔住。
失神,又失笑。
旋即,他翻身支起双臂,她牢牢箍身下,埋首吻住了她的锁骨。
“做。”
男人躬着背脊,肩胛骨微微耸。动,竭力控着幅度,缓缓辟入。
她好似故意不让他好过,怎么都疼,怎么都不行。明明他觉得行,不该疼。
娇音辗转,惹得他呼吸都俯首称臣。
扶莺站外头,隐隐到了自家姑娘的呜咽声,那声音又细又轻,让人不知所措。
心跟着提起来。
不知里面是春光乍泄,还是细雨蒙蒙。
扶莺怕自家姑娘受委屈,忙不迭竖起耳朵,贴向隔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就入了耳,“水。”
扶莺大骇。
竟如快?
书里不是说,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一夜到天明吗?
来不及多,扶莺连忙备好的热水送进去。
轻纱浮动,一跪一卧。
烛光洒男人光洁笔挺的背脊上,而他身边,是峰峦琼顶,玉体横陈。
扶莺水盆放下,浸湿帕子,双手递过去。
萧聿抿唇,伸手接过帕子,细致地擦着掌心、指缝,还有泡皱发白的指腹。擦完,他帕子扔到水盆里。
扶莺的目光随着男人的动作,落帕子上。
帕子缓缓展开,水面浮起一丝血迹,晕开,漂浮。
扶莺咬牙,抬头去看自家姑娘伤着没,那人篆刻骨子里的帝王威严,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扶莺颔首小声道:“奴婢伺候王妃沐浴。”
萧聿冷声:“你留下收拾。”
萧聿抱着人去了净室,扶莺掀开幔帐,看零星几点殷红,咬紧唇,开始收拾。
府中嬷嬷怕她没有经验,手忙脚乱,趁着屋里没人,进来帮她。
王嬷嬷一掀帘子,就蹙起了眉头。
她家里四个孩子,对床笫之事,经验不谓不丰富。
这帐子里,怎么,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是一丁点都没有。
到底是时间久了,味道散了,还是殿下有隐疾,亦或是不喜这新娘子?
她怎么跟皇后娘娘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