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归神经,亲到底也还是亲了。
在两人都洗漱过之后。
冬日夜晚出奇的长,长到江月洗完澡,吹完头发,又被按着接完几个让人窒息的吻,时间还卡在夜晚十点半。
周颂年习惯在十一点左右睡觉,他们还有时间做些别的事情。
江月推他一下:“有点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
周颂年低头看了下腕表:“还好,不用那么急。”
江月又说:“桌子上还有垃圾,我得收拾。”
周颂年扯住她手腕:“明天让保洁来。”
他不喜欢做家务,如果她非要做,那他也得跟着收拾。
喋喋不休,欲拒还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颂年懒得跟她绕圈,索性问她。
“你这是在拒绝吗?”
“如果是拒绝,你可以直接sayno,而不是跟我绕弯子。”
江月就不说话了。
不拒绝、不同意、不主动、不负责。
很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周颂年只好做个坏人:“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江月看到他无奈叹气。
说实话,周颂年这人性格跟作风让江月很讨厌,但脸跟身材确实是顶配。
此刻眉心微蹙的模样更是诱人,卡在三十岁的关头,岁月为他那张脸的清冷颜色增添上几分成熟风韵,眼睫很长,垂眸时打下一片阴影,跟眼窝处那块相得益彰。
她想了想,伸手过去,将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取了下来。
没有镜片间隔,能看到他那双生得非常漂亮的眼睛,桃花般的形状,风流多情,谈笑生姿。
或者这也是他常常喜欢戴着眼镜的原因之一。
毕竟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很难让人不自作多情,产生一种“他爱着我”的自恋感。
她凑近他,很仔细地观察他的眼眸,像是要数清上面有几根睫毛,金边眼镜被随手放在台面上,周颂年没有动,他眼中闪动着怀疑跟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