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干嘛,反正也死不了,看这小野狗一样的腰啊,啧,我要还活着,我就吃了。”
“。。。。。。”
“大哥哥?”阿寿蹲在草坛里,扒着棵干枯小树,探头探脑。
他恶狠狠转过头来,阿寿身量小小地缩在草丛后,空蒙地盯着他,最大不过十岁,卫蒙想。
长得倒是好,卫蒙套好衣服,弯腰近距离看她:“害臊不,女孩子家偷看男人洗澡。”
“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要摸摸?”
“我是想说,他们偷看你”
阿寿小手一指,抿着唇,白色竹灯笼下,灯光剪影半明半暗打在她脸颊,幼鹿眼睛看着他。
卫蒙突然想到他砸到小孩儿身上是那股甜腻的冷香味,喉头滚了滚。
有点想吃糖
“他们说什么。”
卫蒙眼皮子半拉,扫了眼她
“那个姐姐,她刚刚说你倒霉,那个哥哥说你是小狗狗腰,他要还活着就吃你。”
卫蒙快气死,这些老不正经的,他拉起阿寿,将她提到一件暗房里,里面挂着几幅卷轴,执剑而立的少女、松林舞剑的青年。。。均是道士模样。
“是长这样?”
阿寿点头
“飘进来了吗?说什么?”
阿寿看着围绕自己打转的几个人,金光闪闪的,照得满室金亮。
她闭上眼睛细心聆听,他们不再开口说话,神识传达着想法。
“这个小孩儿厉害,能看到听到我们说话。”
“是神巫,天生通鬼神,知人生死,寿夭与祸福。”
“就是命太浅,不好养,和我们卫蒙倒是有缘,阴阳眼赤矢命,师侄走了,就缺个小媳妇约束他。”
阿寿睁眼,脸蛋红红不说话。
她不说,卫蒙无可奈何。
赶不走,丢不掉,还得多养一张嘴。一连几天,阿寿睡棺材,卫蒙睡门板。最近没丧事,多了一个人的开销,卫蒙手上拮据得很。
又要到月末,他抓耳捞腮地想挣些钱来
他看着外面蹲着喂小鸡崽的小孩儿,小小的个子,那只小兔儿被她抱在怀里,身子瘦瘦小小的发育不太好,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他神思微动
回师父的房间数了二十来个铜板,装进兜里。跨过后院石阶在她面前蹲下,笑得孟浪又痞气。
“妹妹,想出去玩儿吗?晚上有庙会。”
阿寿微微抬头,离他近些:“什么是庙会。”
阿呀,这怕是从哪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来的,别看穿的好,养得娇,只怕真的是贵人家圈起来替人换命的。
那就更好糊弄了。
卫蒙咧嘴一笑,哄骗她:“庙会就是大人小孩都出去玩的地方,有很多,吃的玩的。妹妹想去吗?”
“想的。”阿寿点头
“亲我一口,就带你去。”卫蒙唇角弯弯,眼神里匪气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