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
“素宁已知错了,但她好歹也是百里将军的爱女,如今您这般羞辱她…”安禾打断了素宁的话,挤出两滴眼泪,远远望着,倒真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易楚歌!”亭山见着楚歌跪在雪地里果然匆匆跑来。
言墨却瞧得一清二楚,跟在身后暗笑着慢步走来。
“起来。”亭山双手搀着素宁起身,又俯身帮素宁掸去身上的残雪。
“小王爷…”楚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奸计。
亭山不曾多瞧她一眼,拉着素宁的手四处看了看:“没有伤着?”
素宁从未见过亭山此般温柔,傻了眼说不出话来。抬眼望向安禾,见她冲自己挑了挑眉才略略明白了些。
言墨只在一旁暗自发笑。
亭山又道:“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女,怎能这样作践自己!”
“小王爷!”楚歌急道。
“你闭嘴!”亭山怒道,只见他双目圆睁,鼻尖微红,“我之前说过什么?不要来招惹素宁,你想做什么!”
“明明是素宁先打我的,我只是……”
“上次我已经教训过素宁了,你还想怎样!”没等楚歌说完,亭山便怒道。
“小王爷,你听我解释!”楚歌急得跺了跺脚。
“我不想听你解释,更不想看到你!”亭山拉着素宁径直从楚歌身边穿过。
“啊!”
楚歌一下没站稳“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
“百里素宁!”楚歌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砸向素宁。
“五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闹了。”安禾做出委屈状上前扶起楚歌。
“你滚开!少惺惺作态!”楚歌猛然伸手将安禾推倒在地,安禾踉跄摔在雪地里。
言墨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安禾,安禾装出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挪了两步躲在言墨身后小心抖了抖身上的雪。
亭山俯身瞧见素宁斗篷上的雪渍,颤着手指着楚歌怒道:“你!你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
说着又拉上素宁:“我们走!”
“小王爷!小…”
“五姑娘,全是臣女的错,若是让臣女失了颜面能让您痛快些,臣女不介意的。若是您想让臣女给您下跪,我也是跪得的。”安禾捻起丝帕擦了擦眼角,又双手提起长裙要做出下跪的样式。
“贱人!贱人!你还装!”楚歌又抓了一把雪砸向安禾。
言墨一手扶着安禾的臂,侧着身子挡下了那块雪团。
低声呵道:“同为官眷,怎得五姑娘偏就这样蛮横?起初是在我府里闹事打了我言府的脸面,如今又欺负百里将军的爱女,莫非五姑娘是觉得我们出身武将就比你这样的门户低了一等?”
“我…你们太欺负人了!”楚歌蹬着腿,全然不顾及闺秀体面。
“五姑娘,你还是赶紧起来吧,这么多宫人,若是传到外人耳里,这有损太傅颜面。”安禾道。
楚歌见亭山和素宁已走远,只得起了身拍了拍衣裳:“我记住你们了!日后我定要你们好看!”
言墨轻扯了扯安禾,低声道:“走吧。”
楚歌望着这两人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你可真大胆。”言墨一边走着又微笑道。
安禾吃了一惊,转脸四处看了看,确认了没旁人,结巴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