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子的话,骆心吸吸鼻子,垂眸,摇头,“没什么,我不想说。”
骨子里自带的倔强使得她不愿去博取别人的同情。
他并未勉强,用指弯帮她擦抹泪痕,轻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如此贴心,令她感受到了异样的温暖。
毕竟,不久前他们曾毫无保留地交付彼此,数度融为一体。
骆心又吸了下鼻子,拖着哭腔喃语,“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唇角下拉,楚楚可怜。
“好……”他把她搂在怀里,嘴唇努在她的发顶,低声哄着,“睡吧,乖……”
安全感笼罩着醉意未消的女子,很快她就睡着了。
他却一点都不困,哪怕刚刚经历过身体力行的攻占与攫取。
低眸望着怀里的人儿,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给剌开,然后一下下摧矬、打磨。
疼着疼着,终于麻木,没了知觉。
确定骆心已经睡熟,男子小心翼翼地放开她,抽手,起身。
把被子给她盖好,他捡起丢在床尾的平角裤,动作麻利地穿上。
无意间瞥见那条小巧的纯棉内内,忍不住展在手中细瞧。
唇角的弧线是自然而发的,却在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惊现一道隐隐的疤痕。
他可能意识到了这个,笑容立刻凝结。
随后,倏然收起。
放下碎花小内内,他从地毯上捡起衬衫和西装裤,三两下穿好,挪着步子,掖衬衫、系皮带,往落地窗那儿走去。
窗前有一方小茶桌,还有一张看上去很符合人体生理曲线的躺椅。
他没有犹豫便躺了上去,弯肘拄唇,把个深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她在沉睡,隐约能够听见断断续续的呓语,不确定是否因了做梦。
他长长地喷了下鼻息,掏出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点亮,翻看相册。
几百张照片,同一张笑脸。
可是哪一张都不及床上那张来得真实。
良久,男子关了手机,起身放回口袋,往床边走去。
她还在睡着,娇憨的睡颜煞是可爱。
二十几岁的女人了,居然还能流露出不谙世事的美好,难得至极。
在床边伫立好一会儿,他俯下身子,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
亲罢,直起腰,往身上穿外套。
两只深眸却一直盯着她看。
哪怕盖着被子,他也能准确无误地勾勒出每一处圆润的线条。
——这个令人血脉贲张的胴。体,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不过,穿好外套他就转身走掉了,脚步干脆,没有表现出一丝留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