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静地流逝,直至,曙光来临。
宿醉的人儿是在九点多钟醒过来的,睁眼便有些发懵。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茫然坐起,却发觉身上不着片缕,登时就惊到了。
瞥见地上撕开的雨衣包装,还有散落的未开封的雨衣,骆心的脑袋差点炸掉。
她裹着棉被走下床,探头探脑去了外间,确定四处无人,便回身去翻垃圾桶。
三个装着罪证的旧雨衣躺在杂物堆里,扎得她眼睛疼。
证据确凿,她终于成功地放纵了一回,哦不,是三回!
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脑袋,骆心开始回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努力好久,只想起几个不连贯的瞬间,足够为这趟放纵之行做做总结了。
首先,那男的绝壁不丑,——作为颜控,她也绝对不可能选个丑男做发泄对象。
其次,那男的巨温柔,很会撩,绝壁是欢场高手,——否则怎么会有三回这么多!
再次,那男的经济条件不错,——这种房间可不是谁都开得起的,需要真正的不差钱。
最后,那男的真是来玩儿一夜情的,——夜里来,夜里走,纯粹见不得光。
骆心做完总结,晃着身子打量凌乱的床铺。
没有找到与那人相关的任何遗留物,除了垃圾桶里那些被扼杀的子孙种子。
她忽然感觉怅怅的。
蓦地,手机响了,是狄芸打来的。
“沁儿……,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内个,这都九点多了,要么你回来再睡?”陪着小心。
骆心打了个哈欠,“好,我洗个澡就回去。”
那边不依不饶,“洗澡?这大清早的……”
“房费太贵,总要浪费他们一点水来求个心理平衡,否则更亏。好了,不跟你说了,手机快没电了。”说完,强行收线。
洗澡的时候,那里涩涩地疼。
低头瞧去,居然微肿。
从浴房出来,站在镜子前擦水的时候,骆心愣住了。
经过热水的冲拂,身上出现了多处淡淡的淤紫,大部分集中在胸口和腿上。
呵,还真是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暴力指数。
吹干头发,简单扎好,她穿上衣物,挎着手袋出了门。
在楼下大堂,骆心忍不住去前台询问4504房间入住者的姓名。
前台小姐的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拒绝向她透露客人的信息。
其实骆心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觉得很失望。
一夜情,还真特妈的够绝情!
她出了酒店,打车直奔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