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齿伶俐仿佛一瞬间失效,神色也紧张得好像社恐被人闹了洞房一样。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来回变换,窘迫到了极致。
我心里有点发凉。
他该不会是在梦里随便加工了吧,我这几天和舟舟相处可是很正常的,除了让他给我做饭,就是让他替我工作。
半点要打码的事情都没做,他到底在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我试探地问了问:「老板,你该不会梦到跟我……」
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严亭舟激动得好像被人踩了尾巴:「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赶在失控前我就先跑了。
那一整天,我甚至分不清我和老板谁更难过一点。
我心神恍惚地回了家,到家的时候,舟舟已经在沙发上等我了。
他手里捧了一个大大的鱼缸,里面装着一尾小鱼。
我随意地看了一眼,下意识问:「你怎么买了鱼,今天要吃烤鱼吗?」
话落,舟舟的尾巴动了动,好像有些不满。
他说:「姐姐,这是我外甥。」
……
失敬了,对不起。
我抿唇,从他手里接过他外甥,看着水里肆意游动的小鱼,好奇地问他:「你怎么把你外甥接过来了?」
舟舟一脸真诚:「姐姐说我长大了,要学着照顾孩子了,以后有了孩子,不能只让老婆一个人照顾。」
有孩子?
和谁生?
我吗?
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魔幻呢。
我把鱼缸塞回他手里,头也不回地跑了。
在房间里,我仔细梳理了我最近和舟舟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是按照资本家的套路压榨他来着,怎么这孩子往情感路线上走了呢?
连带着我的老板都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
罪过罪过,我果然是没有做资本家的潜力。
我摇摇头,盘腿坐在床上,开始默念清心咒。
念着念着,舟舟在外面狂敲我门:
「姐姐,吃饭了姐姐,我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不太想出去面对他,随口敷衍:「啊,那啥,我有点忙,你先吃,吃完你就回浴缸里睡觉吧。」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舟舟走了。
我松一口气,准备继续念我的清心咒。
又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