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吗?」
严亭舟迟疑地点了点头:「有的,而且……」
而且什么?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却忽然闭紧了嘴巴,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也不看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抓心挠腮地在等他的下一句。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我只好接着问:「而且什么?」
严亭舟犹豫地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而且:」
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不上不下地吊人胃口像什么话!
我焦急地看着他。
严亭舟纠结地皱着眉。
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哗啦一下站起来,自暴自弃地说:「老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你要是想开了我你就直说,但是补偿一定要到位,我除了多看你几眼,也没有犯下别的过错,毕竟劳动法没有规定员工不能在开会的时候看老板。」
说完,我紧紧闭上了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暴风雨。
毕竟严亭舟这个人虽然不近人情,但是这份工作我还是喜欢的,这里的同事我也都相处成了朋友,突然要让我离开,我还挺不舍的。
「哎呀」,严亭舟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着急,「谁让你走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总做梦,梦里还都是我。」
……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哑巴,或者是个聋子。
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我结结巴巴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严亭舟还眼巴巴地追问:「有吗?」
我一阵惊慌:「啊?」
「有梦到过我吗?」
有,还是没有呢?
说实话的话,我确实梦到过,梦里是严亭舟穿得人模狗样,眼尾溢出一点红,难耐地喊我姐姐。
可是这话不能照实说,容易被开除。
我硬着头皮:「有。」
严亭舟目光灼灼:「梦到什么了?」
我抿唇,思索片刻:「我的梦,比较克制。」
不像你,梦见去女下属家里,还要去度娘搜索。
严亭舟长舒一口气:「我也梦到你了。」
……
你说这些,是打算晚上做梦的时候跟我的梦联动一下吗?
我有点不知所措,试探地问了一句:「那老板,你梦到我什么了?」
严亭舟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跟变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