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接手了其他的生意,粮油布料,书画字玩,酒楼经营……
算下来,只需再过一年,不仅能赚回昔日沈家的门楣,还能做得更好呢!
且说起这些生意我就来劲,又高高兴兴抱了先前寄给他的皮草,傻呵呵问他:「怎么样,这料子暖和吧?这也是我今年的生意喏。厉害吧?」
他也挺高兴,又是揉了一把我的脑袋,给了一个无比肯定的回答,「厉害。」
「我家玉娘,最天底下顶顶厉害的女娘。」
还有件事情给你报个喜,这担惊受怕的日子。
快结束了。
我知晓他言下之意,是京中的大事快要完成,欢欢喜喜地替他道喜。
忽地又想起我爹去世的时候我劝他走时说的借口,只当开个玩笑问他:「既如此,那二兄何时高中,光耀我沈家的门楣呢?」
沈淮安笑着递给我一杯酒。
「敬明日。」
12
那次他走了之后,又有大半年都再未归家。
而这半年里面发生了许多大事,听说京城里有家侯府的侯爷做了不该做的私铸铜钱的买卖,惹得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下旨抄了满门。
而那家夫人娘家伙同进来,于是皇帝又抄了那夫人的娘家。
又过了不久,主办这事的官员又发现这案子背后由当今圣上的三皇子齐王殿下指使。皇子涉罪,可触碰到了圣上的逆鳞,龙颜烧得火旺火旺的。
皇上气得吐了一口血,下旨将齐王贬成了庶人,然后处死。
一番大动作之后,皇帝受丧子之痛,欺瞒之苦,一病不起。
国不可一日无主,众官员又上书皇帝早立储君。皇帝不肯,最后却奈何不住,挑挑拣拣选了五皇子怀王监国。
一时间,朝廷上面波涛汹涌,变化莫测。
扬州城的老百姓们也难得开始议论纷纷,大街小巷,茶楼酒馆,说书先生口中都拿这件事情来说道。
沈淮安在某个深夜回了家。彼时大家都睡了,只我还在就着灯光打算盘。
他直接进了我的院子,往我头上又插了一支红宝石的簪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大事已成。等着我来年高中。」
我上手摸了摸那颗红红的宝石,圆滚滚的,像极了他每每夹在信封里面的红豆。
而那之后,我好像在跟沈淮安比赛。比赛着我是先赚成这扬州首富,还是他先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