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孔昭说,信是赵淑宜临产前送来的。 「她说他日你我相逢时,若你仍记得她,便叫我转交给你。 「她问过我寒玉红梅的事。 「但是她没有怪过你,德音。你不必自责。 「或许就像令曦所说,死亡于她是一种解脱。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呢。」 最后一句话,孔昭说得很惆怅,眺望夕阳沉入远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淑宜离开时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我脑海。 那时,她握着我的手,断断续续说:「我,不……」 多少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不会原谅你。」 眼泪毫无预兆落下来,氤氲了纸上定格的笔墨,开出岁月的花。 赵淑宜的字和她的人一样,触上去就带着扑面而来的温柔,把我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