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场梦啊。
」我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我立马给救援队伍打去了电话,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辆巨大的拖车便缓缓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车上下来一个有些发福的汉子,自称王哥。
王哥极为客气,十分熟练地给我递了一根烟,不是华子,是滕王阁。
我将滕王阁别在了耳后,与王哥一起将绳索挂上,这才再次回到了驾驶室。
王哥的拖车走在前边,拖着我的大货车前行。
我坐在驾驶室里,也需要把控方向和速度,防止撞上前车。
拖车开动了,我优哉游哉地将脚架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我的鞋子上,竟然满是泥泞,仿佛刚刚从田间地里回来一样。
与此同时,我的手指还总是传来一阵阵难忍的瘙痒,可我无论怎么看,手指却都完好如初。
只是不知道为何,手指的指甲缝里,埋着许许多多细碎的泥沙。
这种种异象,让我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将滕王阁点燃,烟丝袅袅升起,整个驾驶室瞬间烟雾缭绕。
事到如今,我除了抽根烟冷静一下,并且克制自己不要乱想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拖车抵达攀枝花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左右了。
王哥把我送到了一个修车铺,又找我要了五百块钱拖车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阿爹知道我出事了,连忙从村子里赶到市里,见到我平安无事,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看向我鞋底的泥泞的时候,眼神却明显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跑长途这一行当,虽说辛苦,可到底还是跟泥土不沾边的。
只是很多事,阿爹不问,我也不敢说。
阿爹扔给我一包烟,自己却仍旧端着烟枪,陪我蹲在路边抽烟,等着大货车被修好。
「你听说了吗?
大凉山彝族那块,出事了!」「出啥子事了?
」「王家村的王有才家半夜着火了,一家老小全部葬身火海。
人啊,就算再有钱,也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