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男人都是狗。
我洗漱后缠着琥珀,要和她一起睡。她倒是无所谓,只看嬴祈脸色不好,有些犹豫。
我起身收拾自己的小包袱,还不忘把紫玉牌子也揣上,指桑骂槐道:「这间屋里谁都不爱我,我和琥珀好去。」
我先于琥珀迈出屋里,见她落后一步,收了嬴祈的交代,赶紧上去牵住她的手:「不许和他说话。」然后急匆匆回了她的屋。
琥珀并不能算是宫女,在嬴祈看来,多的是姐妹般的存在。她是王妃留给嬴祈的宫女,侍奉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年。
这样的身份在,她的居所也不像一般宫女般逼仄,反而是在我原先所居的侧殿后有一间屋子安置。
屋子同我原来的侧殿大小相差不远,摆设安置上精心不已,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闺房。
我将小包袱往床边一扔,就脱了鞋履,赖在床上打滚。而琥珀也略略收拾,上床来陪我。
「世子妃你要脱大衣裳,你这样睡觉会着凉。」尽管屋里地龙暖烘烘地供给着热力,但是琥珀还是提醒我,像是照顾孩子。
我在她帮助下将外面的大衣裳脱了,缩进被窝里去握她的手。琥珀的手又软和又温暖,才和某些人的不一样。
今日确实经历得许多,又有些累,我头粘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
「世子妃您睡着了吗?」琥珀见我握着她的手都不怎么动弹了,出声问道。
「嗯。」我低低地用鼻音答他。
琥珀毕竟是身份在,随便问了问就知道了我同嬴祈的矛盾:「宗亲就像悬在秦王和世子头上的一把剑,王上早几年几乎日日不得安睡。」
听到这样的话,我知道琥珀一定是要劝我大局为重,我清醒不少:「我气的不是这个啦。」我把头凑到她的肩上,处子幽香飘进我的鼻腔:「是他今天生冷得很,着实讨人厌。原先我进宫的时候,他要杀我,我也没有二话,只当自己命苦。如今我嫁作他妇他还对我忽冷忽热,我如何能忍。」
听到我的答案,琥珀啼笑皆非,脑海中闪现着的却是我「忽冷忽热」四个字。她本想调侃,却知我脸皮薄,只安慰道:「世子一定知道错了,您就等他来接吧。」
我把头努力地向她那边拱,最后同她睡在一个枕头上:「才不要,我要一直和琥珀搭伴。」
琥珀见我确实困了,也不再挑话头,只任由我拉着手,想要睡了。
我困意上来,却如何都不能睡着。见琥珀气息平了,蹑手蹑脚地从包袱里把紫玉牌子拿出来,抱在手里,这才沉沉睡去。
13
我对嬴祈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一觉醒来,就已然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