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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和太子交谈后突然病重昏厥,夫人进宫递牌子请了太医,老爷也已经在往府里赶,您也尽快过去吧。」
一语既出,神魂俱惊。
我麻木地点头应了,行尸走肉般跟着她往前院走,行至半途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沈暮云上元夜的反常来访,她姣美的面颊上不正常的嫣红,还有太子匆匆赶来时的憔悴皆如走马灯般在我心头滑过,令我忽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不知是否是天意相合,仲春时节温软的惠风忽而变得凌厉,碧空之中苍茫云海骤变,重重乌云替了红日。几乎是刹那间,骤雨倾盆而落。
我赶到前院时,父亲已经调动了侍卫将沈暮云的居所层层围住,说要查出暗害她的人。
宫中的太医令正坐在偏房里,由宋嬷嬷陪着叙话。
我在厚重雨幕中没有见到太子的身影,只好往檐下走了几步略避一避冷雨。
刚行至廊外,我便听得太医令对宋嬷嬷说着「年少滑胎,气血两亏」云云的话。
我心中如重鼓相击,几乎喊出声来。
宋嬷嬷见到我的身影,连忙止住了太医令的话头,让人进去伺候笔墨。
接着,她快步走出将我拉到了暖阁里。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嬷嬷进屋,淅沥的雨滴沿着裙摆缓缓流下,仿佛落泪一般。
「小姐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赶过来?罢了,大小姐和她娘一样,都是不争气的,你莫要太着急。」
我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努力语气平淡地问道:「姐姐现下如何了?我听到一些不干净的说辞,还请嬷嬷莫要瞒我,以免全家颜面扫地。」
宋嬷嬷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门外查探一番,又叫过一个母亲房里的小丫头守在门口,这才回身向我低语道:「太医说,大小姐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她该是一直低热不退,落红不止,直至今日突然出了好多血……」
一个月?
那便是饮月台设宴那日的事了。
我抚了抚手上的镯子,慢慢回转头来,突然一阵发寒,腿脚虚软,几欲栽倒,扶住榻边才勉强稳住。
「嬷嬷去里面照应着吧,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