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崔鸢拖着疲累的身子坐在合欢树下。 我拿着披风出来时,就见她沐浴在阳光中,双眸轻轻地合上。 这些日子,我知道姑娘怕是大限将至了,她越来越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就自己拿个披风的功夫,她都可以靠在树下睡着。 我轻轻地走过去,想叫醒她。可唤了几声,她却是毫无反应。 心里那个猜想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没由来得慌了。 就在此时,那扇两年都没有打开过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撞击开。 灰尘扬起,混着日光,有一人逆光向我走来。 我看见他的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地走向姑娘。 不过几十步的距离,那却是他们的一生。 可是啊,再无人能柔柔的唤我一句写颜,唤他一声郎君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