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一瞬间席卷了感官,江岁宜倏地捏紧指腹,紧绷着“啊”了一声。
原来暧昧是这样一种感觉。
是抑制不住的心跳,是想证实却害怕自作多情的欲言又止。
她不知所措地抬眸看去,恰恰撞进一双守株待兔的好看眼睛里。
他问,“你想听那段旋律吗?”
像是被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蛊惑了一般,江岁宜下意识点头。
直到反应过来,才好像悟出了那么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意思是,旋律是因为她才产生的吗?
江岁宜找回自己的声音,后知后觉地问:“去哪儿听?”
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圈住,然后适时被拉起。
他掌心的微微热意渗来,带得风都显得燥了。
“跟我走吧,今天过生日的公主殿下。”
完了。
当时确实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也不问为什么他会知道今天是她生日了。
江岁宜的书包被他提着,跟在他后面,忐忑不安地问:“你不会要带我翻墙吧?”
“贼船都上了,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她犹豫着说:“我不会翻。”
他嗤一声笑了。
然后脑袋被猝不及防地揉了揉,“怎么可能让你翻。”
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样子,他只想叹一声,怎么,这么可爱啊?
江岁宜在附中混了两年多,第一次知道学校北门这个时间段是开放的。
人生第一次勉强算的是翘课,她既紧张又兴奋。
等到达目的地,她不可思议:“录音棚,你来录歌啊?”
她是真的没想到。
“不是我。”贺迟晏挑字眼地纠正她,“是我们。”
“啊?”江岁宜睁大眼睛,连忙摆手,“我不行,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唱十句,走调九句。
“你行。”贺迟晏打断她,笃定道:“我能让你行。”
“再说了。”他说得可顺嘴了,“你当修音师是吃素的吗?”
“……”
江岁宜头一次在唱歌方面被赶鸭子上架,被贺老师带着训练了很久,戴着耳机站在麦克风前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录音师在外面指挥,她拿着歌词机械地跟唱,耳返中时不时的鼓励,让她几乎认为自己脱胎换骨了。
其实分给她的歌词也没有几句,贺迟晏似乎只是想给这首歌署上她的名字。
等到摘下耳机,她才想起来要问:“这歌叫什么?旋律很好听。”
“《飞鸟遇神》。”
结合歌词,江岁宜一瞬间好像悟了,他想表达什么。
他说什么来着?这首歌是在她出现之后,才成型的。
但是她依旧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