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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纯懿,放任她在身下扭动挣扎,却不给她丝毫能挣脱的机会:“这么热情?”
“看来没了我,纯懿公主是寂寞了许久,迫不及待了。”延陵宗隐垂脸贴近纯懿的脸颊,黑眸紧紧盯着纯懿湿润的眸子,鼻尖相触,声音喑哑,饶有深意地道,“管好你的小爪子,要不然,我就让你握些别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只大手已经威胁似的搭上了纯懿在挣扎中已经微微敞开的前襟。
纯懿向来会被延陵宗隐的无耻程度所打败。她惶然扭头,避开延陵宗隐满含侵略的视线,努力去找再次被延陵宗隐挡住的陆双昂:“这里是南庆!我的亲卫就在屋外,我的驸马就在旁边……”
“那你别逼我在他面前碰你。”延陵宗隐扣住纯懿的下颌,强行将她的脸扭了回来,逼她迎上自己的视线,挑眉提议,“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刺激,从很久之前就很想试一试了。就是不知道长公主你会不会喜欢?”
“你!”纯懿怒极,正要一不做二不休,拼着被他先一步扭断脖子的可能,也要让人来杀了他,忽然,外面遥遥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接着,繁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晃晃的火光也越来越亮,显然是亲卫们发觉了异样,列队赶来了。
“长公主?”门口一个男声传来,是那个晚间才见过的小头领。
两人都侧脸看向门口。纯懿心下大安,胆子也大了起来,学着延陵宗隐的样子,用细瘦的手指扣住他粗粝的下颌,强行将他的脸掰了回来,很是有些挑衅地低声建议:
“二太子还是赶快藏身吧。你若是在我公主府被砍杀当场,别说你现在被指指点点,就是身后名声恐怕也保不住了。”
延陵宗隐挑眉。他第一次被女人掐住下颌,看着眼前的纯懿一副有了靠山的神气表情,不由有些好笑。他越看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越喜欢,在门外小头领的询问声中,他将纯懿捏在他下颌的纤细手腕握在掌中,俯身又衔着她的双唇碾压半晌,这才心满意足地撒开手。
“你摆脱不了我的。不会很久了。”
延陵宗隐就如同来时一般,丢下一句赌咒般的话,潇洒离开了。
纯懿不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门外小头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明显带上了警惕之意:“长公主?您在里面吗?”
纯懿急忙起身,先忙着去搀扶横躺在地上的陆双昂,一边扬声道:“我没事。你放心,回去吧。”
终于听到了纯懿的声音,那小头领似乎松了口气,却还是很谨慎地道:“长公主您醒了吗?如果您无碍,能否麻烦您出门来露个面,也好让卑职等放心?”
这人,倒是很尽职尽责。
纯懿颇有些无奈,可念着他们也是一番好心,便扬声让他们稍等。然后,她小心扶着陆双昂重新躺回床榻,又很是心疼地轻抚他明显潮红了许多的脸颊,内疚道:“昂哥哥,对不起,刚才摔疼了吧?你放心,我明日就进宫找皇兄,皇兄一定能派人将他抓回来的。”
只等了这一会儿的功夫,门外的小头领又在催促了。纯懿将陆双昂的手放入被衾中,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像是对着他含笑的眼眸一般,微笑着交代:“昂哥哥你稍等,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就帮你换衣裳。”
纯懿起身,步伐匆匆朝着门外走去,也就错过了被角之下,陆双昂微微回勾一下的指尖。
“我没事……”纯懿整理了衣衫,带着惯常的温婉笑容推开屋门,待看清门外情形,却不由一个愣怔。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兵士,各个披甲持剑,将她的屋子围的水泄不通,气氛甚至称得上是剑拔弩张,着实是大阵仗。
纯懿敏感地察觉到,这似乎并不像仅仅是发现她可能有危险的场面。她最后的一个“事”字吞进了喉咙中,视线在众人面前扫过,最后定格在站在最前的小头领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夜来将吾喊醒出门,就是让吾看你的兵剑的吗?”
刚刚还语气严肃的小头领此时侧退一步,他恭顺行礼,却不是对着纯懿,而是对着他退开后,才从阴影中显露出身形的人。
那人年龄已过五旬,却精明强干,就是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也是精神烁烁。此刻,他的脸上带着舒畅的笑容,越过小头领缓缓迈步上前,一直走到纯懿身前才停下脚步。
往常,他见了纯懿从来都是礼数周到,而今日,他已站在纯懿面前,却依旧神情倨傲,双手负于身后,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她,那视线无礼又冒犯,让纯懿不由皱了眉。
她实在没想到秦宋会深夜出现在这里。在他这般的目光下,纯懿很是不快,厉声道:“秦大人夜闯长公主府,见了吾也不下跪行礼,这是什么意思?!”
秦宋仿若没听到她的质问似的,赤裸裸的视线仍旧直白地在她身上逡巡。在纯懿已经压抑不住怒火,就要亲自去抽剑的时候,他忽然嗤笑一声,笑容里满是轻慢,再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下跪行礼?对谁,长公主您吗?”秦宋脸上带着明显的快意,昂着下巴,刻意咬重了“长公主”三字,语气中满是讥讽,“呵,别是野鸡装凤凰装的久了,连自己都信了吧。还长公主,你真是长公主吗?”
说罢,他微一侧脸,对着身后的护卫们云淡风轻地吩咐:“将这个胆敢假冒公主的贱妇拿下!”
得了命令,周围的兵士们顿时一拥而上,也不顾身份之别,动作粗暴地将纯懿的双臂扭转到身后,强压着她俯下身子,下手之干脆粗重,甚至比之延陵宗隐还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