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蓝光映着他萦着冷意的轮廓。
似有丝丝缕缕的压迫感顺着他的指尖溢出,周身气温都降了不少。
如果宁时鸢在场,她一定知道,这是薄宴礼在竭力压抑翻涌的情绪。
上好的西服被笔记本压出褶皱,素来有洁癖的薄宴礼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只是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就快找到了。
五分钟后,薄宴礼查到了当初宁时鸢与黄总离开餐厅的视频。
将视频以手段放大,屏幕所呈现的清晰度远非宋思赭助理那边的视频质量能比。
薄宴礼看得清清楚楚。
宁时鸢的小脸上笼着寒霜,水眸也满是清冷。
她向来听龙老爷子和气生财的教诲,谈生意时大多是温和有礼,温水煮青蛙,并不像薄宴礼一样大开大合的冷硬。
当初她还敲着薄宴礼的鼻尖,眉眼弯弯的调侃他是商场煞神,吓得合作伙伴大气不敢出。
但现在.
薄宴礼眯起深邃双眸,眼中只有深不见底的危险。
宁时鸢一定不是自愿离开的!
若是视线能实质化,只怕那黄总的脸早已被戳的千疮百孔。
电脑屏幕随着薄宴礼的敲击分为十几个小屏,他轻而易举的便黑进了监控系统。
顺着黄总离开的方向快速调查,薄宴礼的锐利双眸骤然锁到一处。
城北的仓库?
随手抓过车钥匙,薄宴礼大踏步向外冲。
那个仓库他有所耳闻,之前是放建筑材料的,与宁时鸢的金融生意八竿子打不着。
宁时鸢有危险!
步伐更快,薄宴礼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一袭黑衣隐入无边夜色。
似与那掩藏着的无尽危险融为一体。
车灯刺目,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城北仓库。
宁时鸢头晕脑胀,濡湿的发丝凌乱的黏在耳侧,点点水珠聚于发梢坠下,顺着眼角滑过,似是清泪。
衬得她愈发清冷,犹如高山雪莲,圣洁傲然。
撩的黄总心里痒痒。
龇着黄牙嘿嘿一笑,黄总拍了拍手,自有人将酒杯递上。
“宁小姐,我想过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确实很诱人。”
黄总肥硕的手指捏着酒杯,故作风流的晃晃悠悠。
酒水溅出杯沿沾在发黄的指甲盖上,看上去恶心至极。
“但是,比不上宁小姐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