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黏腻的舌尖舔舐黄牙,宁时鸢甚至都能闻到他嘴里喷涌的臭气。
眉尖紧蹙,宁时鸢被绑在椅子后的手不断抽拉,指间出餐厅时趁乱摸到的一小块酒瓶碎片排上了用场。
只是麻绳太粗,她需要时间。
“你什么意思?”
宁时鸢冷然启唇,声声威胁,“鱼死网破?你一无所得,我说到做到。”
“谁说我一无所得?”
宛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黄总前仰后合,精虫上脑之下浑浊的眼里满是情欲的红。
“钱和人,都得是老子的!”
猛地冲上前,黄总死死抬着宁时鸢的下巴,酒杯磕上。
“等你喝了药就是荡妇!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拿着你的床照,老子讹你一辈子!”
区区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才有多少,他要宁时鸢的全部!
纵然闪躲,红浊的液体也仍有将近一半渗入宁时鸢的唇瓣。
心下暗骂,宁时鸢借力向后仰了仰,随即借着惯性迅速向前使力。
力道甚大,黄总被撞得一个踉跄,酒杯也掉落在地。
好巧不巧,这股子撞击力刚好让宁时鸢手腕的绳结松了不少。
最后一使劲,麻绳窸窣窣掉下。
贝齿紧咬,水眸寒霜氤氲,宁时鸢在众人怔愣之时迅速抓起碎了一半的酒杯,疯狂的向外跑。
许是过于自信,黄总绑她的位置离大门很近,直到宁时鸢窜到门边那黄总才哎呦呦的爬起身。
“该死的,都愣着干什么,给老子追啊!”
保镖本在面面相觑,还当是黄总的私人情趣,听他叫嚷才后知后觉的应声。
“是!”
保镖忙不迭围拢冲向门口,但早已晚了。
宁时鸢跑出了仓库。
“她中了药,跑不了多远,能把她抓回来的,老子奖励他一道儿开荤!”
话音刚落,保镖们宛如打了鸡血,眼冒精光的冲向宁时鸢。
宁时鸢苍白的指尖死死压着墙壁,指甲几乎嵌入。
贝齿紧咬唇瓣,唇瓣毫无血色。
费力的晃了晃脑袋,宁时鸢努力试图看清眼前的路。
但药物的作用过于强大。
她眼前就像是蒙了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更可怕的是.
宁时鸢呼吸愈发粗重,已觉理智在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