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姑姑说,周自横是你弟弟的名字】
【我既占了这个名字,就当一回伱弟弟好了】
【你知道秦响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吗?】
【是我带她逃回孤儿院的那个晚上】
【这一段你也记得对吧?】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秦响最先喜欢的是融合后完整的陈野渡,而我是你的一部分】
【别忘了,你是抓龙的少年,你要是敢退缩——】
【秦响会很哭瞎眼】
秦响轻声喊他:“野渡。”
他像被什么困住了,要醒来,却醒不来。
秦响又喊:“自横。”
耳鸣声渐渐停止,一直绕在耳边的、像咒语一样的那些话在他彻底睁开眼时,像梦境一样,剥离远去,然后消失无踪。
他撑着眼,醒了,瞳孔像没有焦虑,空空地望着屋顶。
陈知惠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野渡。”
他转过头去,沙哑地开口:“陈、知、惠。”
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但还好,还认得人。
陈知惠被悬了一整天的心脏终于归位了。
陈野渡意识慢慢回笼,开始打量病房,和病房里的人,床边有个女人,正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她还握着他的手:“感觉怎么样?”
陈野渡把手拿开:“你是谁?”
秦响怔住了,陈野渡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陈知惠也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赶紧指了指景召:“认得他吗?”
陈野渡顺着看过去,声音虚弱无力:“他谁啊?”
他也不认识景召。
陈知惠不死心地又指着方路深:“他呢?”
陈野渡看了很久,不确定似的:“方路深?”他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老了?”
方路深:“……”
方路深现在的模样还有几分少年时期的影子,用他家狗头弟弟的话说,从小帅到了大。
主治医生过来给陈野渡做了全面检查,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陈野渡没有完全失忆,而是回到了十四岁,那时候的陈野渡人格还没有人格分裂,也没有抑郁症和各种心理疾病,他是大陈家稳重、同时也叛逆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