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将灵龛上的寄语复述了一遍:“要是我死在这里,我曾在地球上存在过,唯有此事。。。”
尹布抓住了中国兄弟的臂膀,用力点头:“请你们铭记心间。”
斯拉夫人和中国人在搞战前动员,狡诈机灵的罗马人已经在宽敞的通道尽头,找到了蛛丝马迹。
杰森水晶棺椁的光滑台面上倒酒,哪怕是如此寒冷的环境,也无法让北境的特产防冻液凝固成冰片。
告慰苏联英烈灵魂的同时,酒水顺着空气中的乱流,齐齐涌去同一个方向。
风向暴露了地下空腔的存在,杰森拉住戴蒙德,两人在光滑的石壁上摸索,却完全找不到入口,连空隙都找不到——
“——把我抱起来!尹阿宋!”戴蒙德提起工具箱,跨上杰森的两肩,要往更高处搜索风道的缝隙。
杰森与戴蒙德两人一个摸上边,一个摸下边,将半张墙壁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风道的位置。
戴蒙德诺夫灰头土脸的,在墙上扒下来不少尘土,低头与杰森说。
“好像不在这儿呀!尹阿宋。。。”
杰森:“风不会骗人!再仔细找找!”
戴蒙德:“你看这面墙,要是它能打开,至少得有个门缝吧!要我在地下勘探这么多年的经验,它早就风化,跟着泥灰积了一层厚实的墙皮啦——就跟汽车修理厂做车漆腻子一样,外边有一层壳子,空气能进去,摸是摸不到的!”
杰森:“那怎么办呢?”
戴蒙德吆喝着:“尹布大哥!把酒给我!”
流星抬手将一桶防冻液丢给戴蒙德诺夫,人梯二人组立刻拿出看家本领。
杰森对着风向在墙上画出标线,按照记忆中rsh的通车门高标准,画出大门的轮廓。
戴蒙德从工具箱中拿出手钻,往迷你发动机的油箱里倒酒,拉动铰条,听轰隆隆的声音传出来,对着泥石硬壳开始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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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在下边吃了满嘴的灰:“行吗?行不行啊?”
戴蒙德大声嚷嚷着:“别小看我!我是只会打洞的戴蒙德!在打洞这方面还没输过谁呢!我的钻头是金刚石做的——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人工黄钻石,什么钢铁都拦不住它!”
杰森从戴蒙德的工具包中掏出研磨机和冷却水,要流星来帮忙。一旁站着看了很久很久的威廉大哥终于动了。
——他这三米多的身高,如此简单的钻探工作,他还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只不过巨人的手指头实在过于笨拙,在送水添膏的时候,经常会把物料搞得到处都是。
“多了多了多了多了!”戴蒙德看见白花花的金刚石粉末四散纷飞,原本处于工作温度的钻头也冷却下来:“别别别!巨人!你别来给我添乱——冻土层要加热了才打得动!只有火能烧开这些坚硬的泥!”
“只有火能烧开坚硬的泥?只有火能烧开坚硬的泥?”威廉把手上的东西都交出去,再也不给两个小智人添乱,他蹲在一旁,细看金刚石钻头上跳跃不止的火花,却因为一句话,陷入了深思。
杰森和戴蒙德开始干活,尹布大哥与苏联的朋友们也没闲着,各自拿出铁锹工兵铲对付起牢固的冻土。
流星蹲在威廉身边,望见这新来的朋友捏住符石,怅然若失。
“怎么了?大个子!”
威廉呢喃着。
“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寻找父亲,我本来以为,他应该已经死了——和其他巨人一样,死在维塔烙印或是尼福尔海姆的泥潭里,变成丧失神智的行尸走肉了。”
符文石是唯一能证明威廉血统的东西,与他一起出生,从他的肚脐处脱落。
“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想我应该算个人吧?”
流星:“你当然是人了!”
威廉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