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寒秋缓缓走进了这个阔别已久的房间,距离他离开玄清宗,已有十年之久了。
令他意外的是,房间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尘土飞扬,反而一尘不染,像是被人用心打扫过。
最初做杂役弟子时,他只能睡杂物堆,后来沈清梨决定不再苛待于他,便让他搬到了正常的房间与其他弟子同住,再后来他成为内门弟子,拥有了自已的房间,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他所在的房间,距离沉香榭是最远的。
叶寒秋打开衣柜,除了自已的衣物外,还有两件衣物被珍藏着,一件狐皮大氅,一件白色绣着梨花的披风。
第一件是雪地罚跪时,沈清梨给他披上的,第二件是通天塔被囚禁时沈清梨丢给他的。
仔细想想,沈清梨对他动过恻隐之心,不止一次,可是这些年,为什么每每想起她,就只有怨恨?
叶寒秋的头又开始疼了,每当他开始忆起沈清梨的好,他就会头痛欲裂。
“师尊。。。。。。我不恨你了,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
沉香榭。
顾月澜已经跟沈清梨大眼瞪小眼瞪了半个时辰了,就连茶都喝了八盏。
眼看着顾月澜要喝第九盏了,沈清梨忍不住道:“我这的茶很好喝?”
顾月澜低头抿了口茶,“还行。”
沈清梨无语道:“你有事说事,干什么做出这副样子?”
“你真打算让叶寒秋留在这里?”
“他自已不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他。”沈清梨道:“更何况,他随时都有理由拿回护心镜。”
提到护心镜,顾月澜沉默着低下了头。平心而论,这次是玄清宗理亏,护心镜毕竟是魔界之物,却被玄清宗无端占用。
虽然沈清梨与叶寒秋已经达成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共识,但此事,顾月澜是不知道的。
“不过,你不必担心,他待不了多久了。”
顾月澜不解道:“为何?”
沈清梨道:“我很快就要离开玄清宗,到时他也没理由再待在这里。”
“你要走?”顾月澜顿了顿,“是为了。。。。。。掌门师兄?”
沈清梨坦然道:“是。”
“你有帮他恢复心脉的办法了?”
沈清梨笑了笑,“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毕竟,和天道的赌约,她赢了,不仅如此,她还捕捉到了一些别的线索。
顾月澜沉默了半晌,道:“会很艰难吗?”
沈清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沈清梨,很多事情你不必一个人硬撑,我。。。。。。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沈清梨眸光微动,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等此间事了,掌门师兄恢复如初,你可愿意。。。。。。”
沈清梨一瞬不瞬地看着顾月澜。
“可愿如同当初一样,与我一同下山游历,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