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怎么进的内间,还在为自己诊脉?!
侍书和墨画呢?徐嬷嬷呢?
心下大为惊骇,沈清欢僵在榻上,连呼吸都敛了几分。
大抵是见她很乖顺,傅云舟似是笑了,音色低沉性感,一下下的敲击着人的耳膜,很好听。
沈清欢素闻这位太子殿下不苟言笑,冰雕一般,又冷又美,是以只当自己听错了。
喉间忽然发痒,她以手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
“水。”傅云舟沉声道。
侍书赶紧将一直温着的水斟了一杯,方才行至榻前,便闻沈清欢轻声道,“我自己来。”
侍书一怔,余光瞥见坐在旁边还在为小姐把脉的太子殿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透过纱幔的缝隙将茶杯递给了沈清欢。
她用另一只手接过,微微抬起头抿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
刚想将茶杯随手放到榻边,便见一只白净的手伸到帐幔间,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沈清欢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接过茶盏。
樱唇微抿,她稍有些迟疑,才缓缓将茶盏递到了他的手上,指腹不经意间碰触到他的,指尖猛地缩起,手也赶紧撤回。
“……多谢太子殿下。”她启唇,嗓音细腻,轻轻柔柔的。
傅云舟扬眉,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怎知是孤?”
秀眉颦颦,沈清欢垂下眼睫,“此前在园中偶然相逢,臣女记得您的声音。”
话落,傅云舟没再应声。
沈清欢摸不准他的心思,是以便没再多言。
片刻后,傅云舟收回了为她搭脉的手,紧接着将什么东西放到她的掌中,淡声道,“收好。”
他随即起身,颀长身姿,转瞬走出内间。
沈清欢婉拒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间。
她收回手,就见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静静躺在手中。
是上好的白玉,被雕琢成了一叶扁舟的形状,温润滋泽,质地细腻,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这是傅云舟出生那年,当今陛下着无数能工巧匠雕刻而成。
他终年佩戴,从不离身。
如今却不知何故,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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