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男莫名其妙地道:“你瞎说什么屁话?老子还要把输的赢回来,不准换!”
斯文男低声下气地道:“我把赢你的还给你好了……”
“我草!”衬衫男更是怒不可遏,粗口频爆,“可怜老子是吧?你tm敢再说一遍老子废了你!”
斯文男吓了一跳,无奈闭嘴坐下。
旁边连芳有点莫名其妙,转头看张枫逸。
张枫逸不动声色地低声道:“没事,继续。”心里却是大生异感。
这斯文男看意思是想避开自己这边,但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看透自己是故意专赢那衬衫男?
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算看透了,那也该心里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么想避开?
转眼牌局再开,衬衫男的女伴换了筹码过来,他更是打得意气风发,逢地主必抓,逢炸必出,结果又是十多局过去,十万筹码已然只剩两三万。
衬衫男已经濒临暴发边缘,不过现在更多的却是瞪向斯文男——他输掉的筹码中,至少三分之二是输给了这家伙!
斯文男尽管一直在赢,却赢得愁眉苦脸,几次想离开,却被衬衫男强行阻止。
旁边张枫逸心里暗笑。
交手的局数越多,他就越清楚这斯文男的意图。打到后面时,后者多次乱出牌,想把筹码输掉,显然是不希望接着赢下去,变成衬衫男的仇恨目标。
但他越想输,张枫逸就越是故意让他赢。后者牌技相当不错,但和张枫逸比起来仍逊了不下一个档次,哪能输得掉?
要换了是一般陌生人,张枫逸也不会这么为难他,但后者拼命想低调的做法让前者大感好奇,忍不住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连芳只要能赢就行,照着张枫逸的指示打牌,丝毫没发觉后者对斯文男耍的手段。
转眼间,她面前的筹码已经从最初的五千加到了六万左右,笑容灿烂,心情大好,还不时故意说话逗对面的衬衫男。
不过斯文男面前的筹码更是惊人,最初是在一万的样子,到后来已经赢到了十来万。表面上看衬衫男和连芳都有输给他不少,但后者的筹码基本上是从衬衫男那边赢来的,所以等于他全是从衬衫男那儿赢钱,后者不瞪他才叫怪了。
剩不到一万筹码时,衬衫男眼都红了,猛地一把把所有赌注推了出去:“全押了!”
几个人都是一愣。
旁边荷官忍不住提醒道:“洪先生,这不是赌大小,也不是梭哈,你这……”
衬衫男怒道:“老子就是想一局定输赢,不行?”
“这……”荷官看出他已经输红了眼,不敢直顶,看向其它人。
“行。”连芳爽快地道,“要输还不简单?一把送你离开!”
后面张枫逸本想阻止,不过念头一转,没开口。
斯文男更是不敢阻止,愁着眉头道:“我……我没问题……”
荷官秀眉微解,点头道:“那就不计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