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苑苑冷下了脸,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质问道:“看来你是早有预谋,还跑到我这里让我给你出谋划策!你是故意的!”
“诶,非也,这两计都是你出的,怎么归罪到朕的身上了!”骆启霖兜了一下她的下颌调笑道。
“少来!”苑苑推了他一把欲起身,却被骆启霖搂的腰肢更紧了,“朕这不是怕你生气,特地希望你能明白朕的难处!别不高兴!”
“哪里敢?皇上真是说笑了!”苑苑还是扭着头,不看他的脸。
“朕可是觉得,听见富美人有了身孕后,有些人立刻不高兴了!”骆启霖早就觉察出来她的小心思,可当时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回去。
“这罪名臣妾不背!”苑苑憋着笑说道。
“好啦,过了这段时间,将你接出去,朕看了几天,觉得玉修宫不错,暂且住一段,等事情差不多了,就回绛雪宫,嗯?”
玉修宫?里冷宫不远,裕昭容住的地方,也不错,那就等着他解决完了金陵一案,再找他算算这笔风流帐!
苑苑勉强的给了个面子点了下头,说道:“你呀,可得注意身体,一会儿荣妃,一会儿昭阳宫的,对了还有个小媛,可别累坏了身子!”
他越是酸溜溜的,骆启霖越是高兴,难得苑苑为他吃一回醋,心里美的像是飞了一圈,他抱起了苑苑放在榻上,欺身吻了下去,苑苑推了他一把,不愿意,还是撅着嘴,冷冷淡淡的样子。
骆启霖握着他的手扶上了被面儿上那两朵新绣好的并蒂莲,额头相抵,耳鬓厮磨,如同悄悄话一般的说道:“难得这两朵并蒂莲花,难道要朕辜负吗?”
……
晨起,苑苑偎在骆启霖的怀中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本来应该是身子匮乏的,可现在两个人却是精力充沛的睡不着。
“现在没有人在拦着陛下改革举荐的事情了,可顺利?”苑苑略带着鼻音的问道,这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的迷人,跟此刻暧昧不明的天空相得益彰。
“还不错!”骆启霖此刻浑身放松,手心握着苑苑黑色的发稍,慢慢的揉着,软软腻腻的带着淡淡的兰香之气,“不过还要等着今年秋天的科举考试后才能看到效果!”
“在职官员的考试如何?”苑苑听说骆启霖一共进行了三次在职官员的考试,由尚书省阅卷,他亲自查看结果,想必朝中一定有大量的举荐官员达不到标准。
“一塌糊涂!”骆启霖叹了口气,低头吻了一下怀里的苑苑,说道:“朝中若是能有五个你,朕就不必这么累了!”
苑苑起身,向上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前胸,一头黑发从肩膀纷纷落下,她双目黑白分明的问道:“不知道皇上如何处置部分不合格的官员?”
“你有好主意?”骆启霖知道她一贯冰雪聪明,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如先让所有的官员再回去学习一番,等到秋招之后,再进行考试,责令尚书省拟出一个标准来,不可过高,不能太低,考过之后若是还不达到标准的,便暂时退位赋闲在家,至于俸禄只拿上任时的一半,如果第二年还是不能达到标准,那便降为秀才,可以参与科举考试,没有俸禄,皇上觉得如何?”
办法的确不错!骆启霖听后脑子里立刻有不少的想法,推迟到第二年的确是比瞿浩然建议的即刻处置这些达不到标准的官员要好得多,他得意一笑,摸了摸苑苑的背,“朕都说了,若是有五个你,朕也不至于这般的劳心劳力!”
“皇上都夸赞臣妾冰雪聪明了,哪里容易找五个,这一个都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福气寻了的!”她一夸便是得意了,扬了扬下颌,一脸得意。骆启霖伸出手捏了捏苑苑的脸颊,不顾她的尖叫,拖进了怀里狠狠地吻了一通。
疯玩了,他喘着气将头埋在了苑苑的胸口,苑苑抱着他轻轻地抚着他的背,“皇上,去看看太后吧,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苑苑知道骆启霖心里最难过的一关不是前朝,也不是后宫,而是范太后,这二十几年的母子情分,因为这个案子出了这些嫌隙,恐怕二人不知道如何面对彼此了。
“朕知道该去延寿宫看看,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答道。“朕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她母后,毕竟朕的生母的死与她脱不开干系!”
“皇上,那就听凭心吧,如果皇上见了她还想称一声母后,那边叫吧,二十几年的母子之情,想必不是假的!”苑苑抚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很轻,感觉怀里的人轻轻地点了下头。
苑苑看着外面快亮了的天,声音软糯,轻轻地唱道:“候人兮猗归,葳蕤生光辉,扁舟一叶小,遥遥河中来……”过去叶蓁每当伤心的时候,她便给他唱这首歌,现在怀里的人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苑苑便也想给他唱这首歌,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