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善骑马,世子应该不介意替本宫牵马吧?”
季淮聿:“……”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自然。”
您这不答应就能把人当场刀了的眼神,他还能说不么?
季淮聿算是看出来了,这静和公主就是个记仇的性子。
慕酒笙倒也没真想罚他什么。
毕竟季淮聿除了说话不中听点,倒也没做出什么为难于她的事情。
她纯粹只是好奇,一个传说中脾气不好,陋习满身的人,为何却偏偏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如此容忍。
可他在昨日,却又似乎将对她的不满写在了脸上,丝毫不在意所谓的皇家颜面是否被践踏。
慕酒笙上辈子是在刑侦组待过的人,她很清楚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矛盾点,如果有,那么一定是这个人在掩藏些什么。
所以季淮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慕酒笙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前方牵马的少年。
“咻!”
突然,一道箭羽划破长空。
随着一声“有刺客!护驾!”传来,车队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名蒙面人。
慕酒笙第一时间看向了那箭羽所飞之处。
却没想到竟是柳澄。
那一箭来的猝不及防,正中心口,此刻柳澄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慕酒笙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若说柳澄之罪,再罪大恶极也不过是他一人所为,可却在短短的一夜之间竟引来幕后之人想要除之而后快。
这其中,到底还掺杂了什么猫腻?!
“白竹!留活口!”
“是,公主!白竹明白!”
话落,白竹抽出随身的鞭子便加入了战场。
那徐沅江眼睁睁看着柳澄倒在自己面前,那双瞳仁瞪得老大,死死的看着那箭羽飞过来的方向,一副死也不瞑目的样子,吓得趴在地上两股战战,流下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慕酒笙冲过来想看看柳澄的状态,便瞧见那徐沅江双手抱头,喃喃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念经……
慕酒笙深吸一口气,只道还好这不是自家孩子,否则定能将她给气死。
她俯身摸了一下柳澄的大动脉,却只摸到一丝细微的搏动。
瞳孔已经散大,就算有现代医疗技术,也是回天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