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青竹在里面疼的死去活来的,那边卷耳正焦急的要命。
而在离他们很远的幽州此时也都不得安眠。
“确定是没几日了吗?
消息准吗?”
顾正则再三的同自己的长子确认着消息。
顾谨之点了点头。
“确定了,是衍之派人送来的信。
您知道的,三弟从来不送没把握的信。
再说了,算算日子,皇上也的确该大限将至了。”
顾正则一下子怒视了顾谨之一眼。
“慎言。
不到最后,不能随便说这种话。
那既然衍之派人送了信来,是不是就代表朝中已经都安排好了?
太子继位不会有人阻拦吧?”
顾谨之沉思了一下。
“宫中现在只有一个美人有了身孕,但现在是男是女还不知道,难不成还会有人要立奶娃娃为皇上吗?
再说了,去年阿哲都已经被封为太子了,他继位,名正言顺。
父皇不要多虑。
咱们现在眼下最该防着的是漠北那边。
这两年虽然边关很稳,但难保漠北会不会趁着我们新皇登基后,根基不稳再发动战争呢?”
顾正则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同你二弟和四弟交代一声,让他们带着小股的兵士往漠北那边探一探。
但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了。
卷耳在那边的日子也不知好不好过,若是被发现了,难保漠北朝中不会有人难为她。
哎?对了。
之前尉迟洵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卷耳最近要生产了是吗?”
顾谨之点了点头。
“说是就这几日的产期。
咱家礼已经备下了,凛之说等尉迟洵报信来时,他要亲自去一趟。
当舅舅的去看看自己的外甥,不会有人阻拦。
另外他正好可以探探漠北对咱们的态度。”
顾正则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行,那让他小心些吧。
礼还是多备一些,那孩子走的时候除了宫里给备的,其他的什么都没带。
让凛之去了多看少问,卷耳那孩子惯会报喜不报忧。
要是她过的不好,咱们想尽办法也得给她带回来。”
卷耳已经成为了顾家的心病。
以前提起漠北,顾家只有一颗想要干翻它的心。
而现在,一提到漠北,就只盼着他们安稳安稳再安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