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笑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你不应,一条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剪刀赐给我们姐妹两个都可。”
尉迟洵气红了眼睛。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
等尉迟洵拂袖而去后,卷耳才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也不想以性命去威胁谁。只是,她现在除了一条烂命还能被在乎以外,再也身无长处。
尉迟洵离开了。
卷耳与他争吵完的第二天他就北上去平定一股小规模的部落战争去了。
其实卷耳知道,这种事本不该他去的,但两个人现在谁也不想妥协,又不能一直这般僵持着,所以尉迟洵离开了。
卷耳休养了几日之后,就开始巡查起了王府的几个铺子。
只是最后卷耳才来到自家的暖锅店。
新的掌柜非常热情的给自家王妃安排了一个单间。
没一会儿几个商人打扮的人就进了单间。
“小东家…”
卷耳此时才知道为何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了。
“蔡老板,别来无恙啊!”
蔡锡范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小老头儿好像更激动一些。
不等卷耳认出他,他就跪倒在地。
“姑娘…”
卷耳细细看去,掩面惊呼。
“王叔…”
原来此人竟然是王志泽。
“王叔,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卷耳赶紧上前将王志泽扶起来。
“可是生意那边出了问题?”
王志泽老泪纵横。
“姑娘,自从得了你嫁到漠北的信儿,咱家就乱了。
文老太爷和文公子就提了刀去了幽州,文老太爷去将燕王爷暴打了一顿,然后一刀割了袍子,从此以后师徒关系恩断义绝。
只是回了家老太爷就吐了血。
顾三爷拿着您的信将咱家的瓷庄和其他的铺子都接过了手,虽然他表示他只是暂管,铺子还是交由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