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琨看着桌上那几份从乾州送回的战报,手背在身后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之中。
最新的那份战报上称:庆军里应外合,乾州城半落,萧鸣山负伤留在大营中,燕辰瑜顶替其位领兵上阵。
一想到那不到十五岁的妹妹,竟然冲在最前头与敌人厮杀。
燕辰琨的心脏就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给狠狠捏住一般,揪痛到无法呼吸。
现在朝中局势复杂,燕辰顼一直在暗处算计着他,时不时下绊子妨碍他。
闻人天音那边亦传来消息,姚礼峰在鹤州集结私兵,约有一万五余人,正谋划往京城进发。
二皇子身世也被焱陵查明,就如燕辰瑜所预想的那般,他不是皇帝的儿子。
焱陵此番调查,可谓是顺藤摸瓜,查到的尽是些不得了的皇家秘辛。
被这些事牵制着,燕辰琨就算有心想要出力支援乾州,眼下这情况不允许也做不到。
他只能在京城等着乾州将战报传回,祈求着燕辰瑜的平安无事。
“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方才被他念叨着的焱陵,想来又是有新的消息要传达给他了。
“燕辰顼那边可是有动作了?”
“是。”焱陵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交到燕辰琨手中,“燕辰顼估计很快就会在朝会上污蔑您是朱婕妤背后那个对陛下下毒的人。”
燕辰琨打开看了一眼,就扔到了桌上。
“苏嘉翰知道这事吗?”
“知道。”
燕辰琨一阵沉默,他的视线落在窗外那棵树上,久久不语。
“再过些日子,就是辰瑜的生辰了……”
-
“诸位可还有事上奏?”燕辰琨环顾四周,见众人无回应便准备宣布退朝。
“且慢!”顺着声音望去,出声的正是他那“好弟弟”燕辰顼。
“二皇子有何话要说?”
燕辰琨的眼中杀意渐起,但很快被平复下去。
比他想得倒是来的更晚一些啊,不知他会拿出什么“证据”来污蔑他呢。
燕辰琨与燕辰顼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群臣也小声议论开来。
“诸位大臣都知道!父皇时至今日都还未恢复健康,我身为父皇的儿子却不得探望,请问太子殿下这是有何居心?”
“父皇身体有恙,太医曾言探望只会增加父皇的负担。因此哪怕是贵妃都不得探望,更何况你一个皇子。”
“身体抱恙?太子殿下,我敬你是我的大哥,但那些丧天良的事,可不兴做吧?”
“丧天良?二皇子殿下这意思是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二皇子似乎在暗示是太子对陛下做了什么吗?”
“说来我们都不知道陛下身体到底如何……”
群臣落在燕辰琨身上的视线也变得复杂起来。
燕辰顼见引起了众人更多的议论,不由得冷笑一声,他高声喊道:“大哥!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很重要吗?”
见燕辰琨避而不答的样子,群臣也开始怀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