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离二话不说再次带着孟极上了昆仑,这一次神棍几乎是跪着把话说完的,他以为自己又被人冤枉,孟极打算回来报仇了。
结果郁离只问了几年前的一件旧事。
“你是说望舒神女?那我记得,虽然没亲眼瞧见,但那感觉应该就是她。”
神棍说那一日正巧月圆,他正教育一个来历特殊的徒儿,结果被外间突然朦胧的月色给吸引了目光,只那么一瞬,那月光就重新恢复了原样。
“我当时就想去追,但我到底是戴罪之身,寻常肯定不敢往外跑,所以那一次我只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望舒神女诞生于月光之中,她的速度可不是他一个老头子能比,但要说追不上未免丢人,也只能说自己放弃了。
“那么早啊。”郁离懒得管神棍话里那些东西的真假,她只要个确切时间,顺道问问神棍还知不知道望舒的其他事情。
神棍想了半天,说他不清楚,不过他有个在凡世的信徒,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郁离以为他要将人带过来问话,没想到竟是拿出十几册竹简,直接往郁离跟前一堆,道:“这就是他写给我的所有信,郁娘子看看,肯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神棍在郁离想要刀人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将竹简往前推了推,郁离也不多说,只以眼神告诉神棍,要里头没她想要的,那就别怪她动手了。
郁离和孟极将竹简一册一册翻开,前两三个只说了一些当地的奇闻异事,等翻到第四五册的时候,里头终于说到了关于月光的事。
这件事就发生在月圆之夜,说是当地一户郎君家里的妻子每到月圆之夜便会躺在屋顶上,一躺就是一夜,寻常时候又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
那郎君担心妻子是不是撞了邪,打算带妻子到当地高人处瞧瞧,他妻子却说是自幼的毛病,那一夜得晒月光,不然第二日准要烧起来。
这位郎君说此事妻子要求保密,所以当地极少有人知道,信徒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一次和那郎君喝酒,郎君实在憋得难受,这才说了此事。
不过事后那郎君十分后悔,说此事乃是妻子的私事,他不想妻子被人议论,再三请求信徒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信徒是答应了的,只是心想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还是要求问一下神棍,看是不是能帮助到这位郎君和他的娘子。
“果然秘密就不应该跟任何人说,一旦说出口,秘密就不再可能是秘密。”
郁离撇嘴,觉得这信徒也不过如此,人家都要他保密了,又何必再去多此一举?
“那这不是好心嘛。”
“你确定?若好心不是主人家自己想要的,那这好心便是多余,说不得要好心办坏事了。”
神棍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后来那几次来信就有结果了,那郎君同他娘子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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