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家的娘子在信徒来信的第五日便突然之间从家里消失了,任凭郎君如何找都找不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妻子的秘密被友人给泄漏了出去。
但郎君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友人有些不够信守承诺,但友人说自己好心,便也就没有再责怪。
只是更加发力的要将妻子给找回来。
直到有一日他无意中听人说起妻子那个奇怪的习惯,这才知道此事已经私下传开了。
“所以他妻子是因为这个才消失的?”郁离挑眉,只是传开一个习惯而已,不至于就立刻离开家吧。
神棍点头,“是啊,那郎君寻妻没几日就有人上门,说他妻子是个妖孽,问他是否需要帮着给收了,后来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那郎君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妻子会离开,大约就是料到日后会是这个局面,与其夫妻因此反目,还不如自己先走。”
神棍叹了口气,这凡世的人心当真是复杂,他一个混在这里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尚且看不透,也不知道那位妻子是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机立断的离开了。
“那是,一次两次那郎君还能维护自己的妻子,一旦人多了,众口铄金,谁还能坚持的住?”
郁离虽然未曾经历过这些,但从前是见过不少这种事情的,最终的结果确实是没几个人能坚持到最后还相信自己的另一半。
“说的也是,三人成虎,即便真的只是个怪癖,也架不住人人都议论,我也曾同那信徒说过这个问题,他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可事已至此,也没其他挽回的办法。”
神棍顿了顿又道:“他这些年帮着那郎君找他的妻子,说想尽可能弥补,不过我倒是觉得希望不大,那娘子既然决定要走,八成是不会给他们找到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
郁离眼珠一转,问道:“那郎君籍贯何处,姓甚名谁,越详细越好。”
神棍愣了一下,回过神想了想,抬手从那些竹简里翻找了剩下孟极没看完的,不一会儿就翻到了一册,“这里,你们自己看吧。”
那册竹简上写了一段话,便是那郎君的姓名和生辰,连接前后的意思大约是想让神棍帮他算一算,看是否还有希望能找到他的妻子。
郁离看了最后的落款日期,正是去岁年关后。
“至于籍贯,这郎君同我那信徒是同一个地方的,应当都是太原府辖下蠡县人。”
神棍知道的就这些,已经对郁离和盘托出。
不过说完之后他又好奇起郁离问这些做什么,只是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闭嘴,须知很多时候都是祸从口出,他当年之所以被赶出洪荒,不也是因为和讹兽一起在嘴上得罪了人嘛。
“知道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改日有空再叙。”
郁离起身,朝还在翻竹简的孟极招了招手,后者才起身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等出了昆仑道观,孟极低声说道:“我瞧这信徒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写的那些信里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件事他应该是故意透露出去的。”
“哦?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