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宁不愿听到习羽讲那个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按在她唇上,把人拉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又坐下。
冲锋衣羽绒服最里层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麂皮袋子,解开系紧的抽绳,两个一大一小的长命锁落在他的掌心。
夜色中,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纯金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林屿宁把大的长命锁放在习羽的手心里,细细的看着自己的那个。
“这个是我出生时爷爷打给我的长命锁。”
习羽看着手心里的长命锁,又向林屿宁手里那个看去,两个长命锁像又不像,她手里这个大了一号,却更为精致细腻。
“你的长命锁是配着我的长命锁打的,我今年的新年愿望是希望我们都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快乐且肆意的活着。”
说着,林屿宁攥着自己的长命锁连同着习羽的手一起包裹在手心里,两人的手交叠着将一对长命锁锁在两人的手心里。
打一个长命锁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却要很多很多的爱。
总有人对习羽说她是被爱着的,可她从小到大从未收到过类似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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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宁手握的紧,两个长命锁卡在手心里,有些硌手,她却舍不得放开。
雪停了,温度降了下来,寒风刺骨,林屿宁的祝福像是一支火把点燃了这寒冷的夜,心尖泵出的血液带着暖意温暖了全身。
习羽从未觉得长命百岁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祝福,但「快乐且肆意的活着」是。
炙热的唇印在他带着凉意的脸颊,附在他耳侧,轻声轻语,“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礼物和祝福,你肯定不想听我说多谢,那我就祝你的愿望成真。”
林屿宁没再说话,拢着她深深的吻着。
临近零点,习羽给林岛安打了视频电话过去,林家更为重视年节,每年的圣诞节和春节都要聚在一起,这还是林屿宁第一次不在家里过春节。
少了一个人好似少了一半的趣味,林岛安和Laura一起肆意的喝酒,接到习羽的视频电话时他已经半醉。
“我就说妹妹仔不是白疼的,我家阿弟早把我忘了。”
习羽看了眼林屿宁,从他怀里起来坐正,甜声声的和林岛安拜年。
“大哥,新年好哇,提前给你拜年!”
“你看,我家里下雪了哎,我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她把镜头转向另一边,对着雪景最好的地方给林岛安看。
“真好,瑞雪兆丰年,也祝你,新年快乐。”
林屿宁从习羽手里接过手机,林岛安酒量好,不轻易醉,他看到他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样子,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喝了不少。
“阿公阿婆有没有人送回家?Daddy和Mommy呢,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林岛安听着林屿宁的碎碎念,烦躁得堵了堵耳朵。
“大过年的要管这么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家里一切都好。”
和醉鬼有什么好说的,林屿宁索性挂掉了电话,把习羽的手机揣进怀里。
“你怎么把我电话挂了?”
“你想着给他拜年,他喝得烂醉不一定记得,等明天他醒了他会回给你的。”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习羽看了眼林屿宁的手表,差十几分钟零点,还好,还来得及,拉着林屿宁起来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十万响的鞭炮展开有四五米长,鞭炮被放置在柏油路的车辙上。
习羽躲得很远,捂着耳朵远远的看着林屿宁点火,鞭炮的引线被点燃,红色的鞭炮皮子带着路上的雪一起飞舞。
鞭炮在伸手炸响,林屿宁踏着爆竹声将习羽狠狠的拥进怀里。
从旧年到新年,四边八方的炮声此起彼伏,习羽拉着他的衣襟主动亲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