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蔓蔓。
“她来过我们单位几次,可惜你都不在,没有碰到,但应该有听说过的。”姚子业短短几句话,向他解释了蔓蔓的存在。
陈孝义是一怔,眼睛里似有些不相信的:“她是陆科的妹妹?”
“是。”
得到这个肯定的正面回答,陈孝义是更愣了。
君爷的妹妹,君爷用双手的手心小心翼翼捧着的妹妹,以君爷那般傲的性子和目光,不说什么兄妹情谊,若不是什么出色的女性,君爷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不管是不是妹妹。因而是君爷双手小心翼翼捧着的心肝宝贝,该是多优秀的人,可想而知。
没见过真人的人,臆想中,当然是,千金大小姐,至少得像君爷的未婚妻白露那样,军中第一美女,要气质有气质,要美貌有美貌,纵使是比不上白露的美貌,也应有些第一眼即让人感到惊艳的地方。
刚他看到的蔓蔓是什么样,据他打量,一个穿着一件宽敞普通孕妇装的女人,脚上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棉布鞋。要不是姚子业看起来对她好像与其他人不同,让他有些在意,蔓蔓即属于过目即忘的那种女人,埋没于芸芸人海中容易无法被人察觉。
一惊之下,他是回过头去,想再去仔细端详下蔓蔓,看自己刚才是不是都看错了。
见到他这幅样子,姚子业不禁朗笑:“怎么?觉得不像?”
“姚科。”顿觉自己失态了,陈孝义诚恳地承认,“若不是你说,我看我都认不出来,想象不出来。”
“如果你知道她现在自己一幅画的拍卖底价是十万,而且,她本人已是一家千万资产的饭馆幕后女老板,你会怎么想?”姚子业绝对不是拿这些话来唬外人,说的只是蔓蔓保守的现状。
陈孝义看得出他这不是在唬弄自己,真真,是要大跌眼球。
刚,他真该再仔细端详几回蔓蔓,或许能挖出不少端倪来。
只是,蔓蔓那副样子,比起病床上的林佳静,实在是不及十分之一的美丽。
说明,真人不露相。
“我被吓到了,姚科。”陈孝义再次诚恳地承认,“你千万别把我这笑话说给陆科听。”
唇角的弧度不由地扯开,姚爷是情不自禁地笑颜满脸。
陈孝义从他这温柔的神色,这袒露胸怀的笑容里面,都能察觉出些什么。
也是,像姚爷这样的人,光是花瓶,是无法勾住其目光的。
林佳静是有几分美丽的小美人,但是,对要求高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的风情,永远是要高于一个女人单纯的外表。林佳静连一分风情都达不到。
姚子业看着他陷入沉思的面孔,笑容逐渐收敛,眸子里露出了些不可测的深色:“对不起,你本是放长假的,我却把你留在了这里帮我看住我弟弟。”
“姚科,不要这么说。宝儿他是把我忘了,以前他上小学戴红领巾时,还是我手把手教的他怎么系红领巾。”陈孝义低沉的声音叙述道。
姚子宝不认得他,是因为时间太长了,以致把他忘了。
他和姚子业不是同期生,但是,小时候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兄弟,一块称兄道弟长大的。姚子宝刚戴上红领巾的时候,他却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搬离了大院。半年前调来这个单位,先是借调,旧单位新单位两边跑来跑去,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别说没有上过姚家拜访,在新单位里面呆的时间短,除了几个要好的,都极少人知道他。
“他把你这个陈大哥都忘了,我自己都觉得很遗憾。”姚子业皱下眉宇,手指在楼梯扶手上思摸着。
“我也是无意中,没想到会碰上这事。”陈孝义提起。
“他推了人吗?”姚爷的眼倏然冷了下来,饶是对待自己的弟弟,做错事就是做错事。
陈孝义插手管上姚子宝和彭芳这事,主要也就是因为知道姚子宝是自己认识的兄弟的弟弟,小时候,感情还不错。所以,对姚子宝现在这个样子,作为长辈也是忧虑在心头,没法置之不理。
“我想他是无心的。”陈孝义尽可能委婉地说。
无心有心都好。想来都知道,他弟弟现在是几乎脱离了理智,再不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刚在病房里你都见到了。”姚爷沉下了声调说。
陈孝义明白他求证的是什么,眉宇微蹙,倒也坦诚:“她迷恋你。”
是。
他姚子业可曾这般不近情理,非要去阻挠弟弟的好事。但是,这件事的性质不同,要是哪个女人,敢在他们兄弟俩之间滋生起事端,对这种后患无穷的事情,他姚子业再如何使用阴险的手段都好,非得断了这个女人的念想。
陈孝义能理解他的心情,换做是自己,都绝对无法容忍这样一个女人,哪怕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