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指勾着一绺长发把玩,她瞄了一眼对方的侧脸,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她张开手掌,试图让风决定长发的去留,但是这绺头发飘离指缝,又有一绺缠上来。
陈葭:……
怕吓到人,摄政王只在外面荡了几个来回就回去了,仍旧是从栏杆处着陆,轻盈地跃至地面,将人抱到床榻上放下。
陈葭眼角沁出一滴泪,不知是吓的还是激动的。
“陛下——”他轻轻唤了一声,抬起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抱歉——”
不过,臣不悔!
陈葭顺势滚进床榻内侧,钻进被窝里,只露出后脑勺,可见还为之前的事生气。
摄政王施施然坐在床榻外侧,自然地抽出那本书,不知道女君看到哪一页,便随意翻了一页,平静地轻声读着。
读到某些令人脸红耳赤的桥段,他挑眉。
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蜷缩成一只虾米的某人,眼神里的墨色浓重到化不开,声音越发柔和,含着某种魅惑。
读到某处耳熟地情节戛然而止,因为陈葭恼羞成怒,掀被起义,毅然决然地探身向前,伸手盖在他正要读的那处,声音绵软,中气不足,“我求饶,别读了——”
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红着一张脸,感觉整个人由里到外社死了一回。
摄政王没有再挑战她的承受极限,依言合上书,放到她枕前。
陈葭一瞬不瞬地盯着话本,见它安全归来,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他失笑,抚摸着她头顶乱成一团的头发,以指代梳,梳理整齐。
还好她今天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坠髻,用白色缎带束着。
否则刚才在床上的动作那么大,脑袋就要遭殃!
陈葭没有管那么多,她紧紧抱住话本,将它塞到了枕头下面,免得等下不翼而飞。
“陛下,早点歇息吧。”他放下手,“此书虽好,不宜沉沦。”
陈葭脸又红了,刺啦刺啦冒着热气。
她真的会谢!
“皇叔赶紧去休息吧!”她开始赶人了。
“是,陛下——”摄政王眉眼含笑,悄然离去。
第二日,天不亮,陈葭就被某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裹着他的大麾,被放到了马车里。
她盖着大麾,露出半张睡得粉嫩的小脸,声音含糊:“就走啊?”
她还没玩够呢!
摄政王应了一声,掀起车帘出去了一趟。
再进来时,某人已经睡过去了,长发披散,如花般娇嫩的睡颜犹带几分纯真,莫名吸引人的视线。
他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坐在一侧,将袖袋中的话本抽出来,原本是打算直接塞进她的枕头下面。
这会儿不知为何,喉咙干咳得厉害,整个人也有些不自在。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选择看书。
良久,他把书合上了,眸底流淌一片融融的光泽,俊俏的脸庞染上几分薄薄的浅红。
他抬手抚上额头,只觉头昏脑涨。
他大约是病了,而且病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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