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国宾馆主院的大厅里。
徐迟算得分毫不差,那只名为灰清的鸟儿,真的在两天后把消息送到了樊征手里。
樊征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只粗略地看了一遍,嫌弃地扔到桌子上。
须臾,厅内只余他和贴身护卫在,他欣喜万分,抑制不住地咧嘴大笑。
“成了,哈哈哈……事情成了,本王这次来天启皇朝,总归是没有白跑一趟。”
“蔓儿,你看到了吗?你和祈重近生的那个孽种,再过两天就会下黄泉去陪你了,你可高兴?”
尽管徐迟送来了下毒成功的消息,但他未曾亲眼看到祈毓死去,他的一颗心就不能完全放下。
樊征想得特别美好,等到祈毓和德西城的人都死了,他就将祈陌去父留子,自己携幼帝登基。
再以辅佐幼帝的名义摄政,把整个天启皇朝掌控在他的手中。
待他的势力壮大后,他便废掉幼帝,自己登基为皇,做皇朝真正的主人。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开始得意忘形起来。
护卫大着胆子,小声地提醒他:“王上,此事还需谨慎行事,不可大意啊。”
樊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哼!有什么好谨慎的?”
“徐迟为本王效命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他办事,本王放心!”
“他此次带来的那种剧毒,毒性强,传染性既快又广。”
“听他说,那毒以一传百啊,不论是人类,或是动物,只需一个中招,整座城池的任何活物都逃不过。”
“本王尚在南蛮时,曾见过他用来试毒的尸体,身上青青紫紫的、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樊征越说,越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祈毓中毒身亡的场景。
就像看到了自己在不久后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的那一刻,再一次放声大笑。
似乎是笑够了,他停止了笑意,双眼一眯,眼中的阴险之意乍现:“祈陌还在继续找那个席柔姻吗?”
他是没想到,祈陌作为一代帝王,还挺痴情的。
听宫里的人说,祈陌与席柔姻成婚后,几乎是宿在席柔姻的长春宫里。
为了席柔姻,祈陌拒绝了纳妃选秀,也不介意两人直至如今都没个孩子。
但席柔姻被人掳走了,也过去六七天了,即便哪一天真的找到了人,那清白恐怕早就不在了吧!
护卫回道:“回王上,他仍在派人找他的贵妃。”
樊征眼中的阴险愈发地明显:“这样啊,你让宫里的人去跟祈陌说,就说我们的人查到了关于柔贵妃被掳的蛛丝马迹,此事十有八九是祈毓手底下的人做的。”
樊凝鸢和祈陌已经成功圆房,有他重金求来的促孕丹在,樊凝鸢必定会在一个月后身怀有孕。
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不用他动手,就能让祈陌死得轻而易举。
护卫忐忑不定地问他:“王上,他会信吗?”
祈陌因着被逼迫联姻一事,对他们的大王那是相当的痛恨,怎么可能相信樊征会有这个好心?
樊征不答他的话,唇角轻抿,笑得胸有成竹。
别的事情,他不好下定论。
而事关席柔姻,哪怕他说的消息是假的,祈陌多日遍寻无果,也会想着亲去德西城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