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陌’问完自己的问题,压根不在乎‘樊凝鸢’会不会给他回答。
他穿好衣服后,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禾秀,大步流星地踏出了未央宫。
疼!
禾秀疼得蜷缩成一团,光着的双手紧紧抱着大红色锦被,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双眼红红的,痛不堪忍地低哭出声。
她有想过洞房一事,祈陌定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祈陌对她完全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怎么粗暴怎么来。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和羞辱了。
在淮启与禾秀行夫妻之礼时,禾惠就跪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听着禾秀的求饶声和痛呼声,她心里同样的难过。
祈陌再怎么说也是天启皇朝的皇上,她吃罪不起,也没那个胆子敢对祈陌如何。
禾惠小声地安慰她:“娘娘,没事的,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知道,此时的禾秀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禾秀的泪水流淌个不停,似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禾惠心疼不已,又无能为力。
她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希望能给禾秀一丝温暖和安慰。
樊征派来的那些婆子和丫鬟们,在祈陌走后,才慢慢悠悠地折回卧房。
见到这副场景,众人只当没看见,先前的那名婆子冷声喝道:“哭哭哭,哭什么哭?”
“今天是你人生中的大喜事,有什么好哭的?”
“真是晦气!赶快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她们只要完成樊征交代的任务就行,至于禾秀疼不疼,伤心与否,皆与她们无关。
禾秀捂上自己的嘴,渐渐停止了哭泣和伤心。
公主还未返回,她与禾惠还得继续振作下去。
事情传到樊征耳里的时候,他对于樊凝鸢所承受的遭遇,丝毫不同情。
当初,是樊凝鸢毛遂自荐跟他来天启的。
最后有什么后果,也得乖乖受着。
樊征谨慎地问着安插在樊凝鸢身边的探子:“你们可看清楚了,与公主圆房的男人是祈陌吗?”
这桩婚事,祈陌是逼不得已才同意的。
祈陌心中有多么的不甘,他无从知晓,也不在乎。
而祈陌能成为天启皇朝的天子,除了外家实力强大外,本身也不蠢,难免会动些小心思。
探子恭敬地回话:“回禀王上,属下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今晚与公主共度良宵的就是祈陌本人。”
听到想要的答案,樊征称心如意地挥手让人退下。
翌日。
临近午时。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于今早悄然停下。
高岩和玄月楼众人,历经四天时间,风雪无阻地把易容成普通女子的席柔姻带回了德西城。
他按照云鹤的吩咐,第一时间让人把消息送到城主府。
城主府主院的大厅里,蔺欢和祈毓正在棋盘上对弈。
两人在休战期间,闲来无事就下一回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