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颔首:“嗯。”
鱼浅欢欣道:“我也觉得阿川画得好看。”
濯川:“……”
鱼浅继续往下翻,旁边两个大烛台的目光跟随鱼浅翻页的手,瞧得仔细,发现后面少图视角殊。
因着是濯川在记录她自个眼中见的鱼浅,图上虽没有濯川,却始终感觉到濯川的存在。
其中有一张图描绘了鱼浅的睡颜,只见画上的鱼浅侧躺着,银发铺开在枕间,身上盖着被子,一只手臂露在被子外头,部分银发缠在她手臂上,那手臂上缠着一个白色臂箍。
之相配的左页上也记录了一段字:“今夜她说想我睡在同一席榻上。以往每个夜里,我都将她抱到隔壁榻上睡,她这次要我同睡,我一时知该如何是好。她抬眸望着我,对我道她一人睡,很是害怕,我见她眼中神色楚楚可怜,心中忍,只得依她。”
师清漪一眼瞧出了门道,提出疑问,道:“鱼浅,你夜里一人睡竟会害怕?”
这可似鱼浅性子。
鱼浅笑道:“这里我骗阿川的,其实我怕。”
濯川支吾片刻,无奈道:“时我的确信了。后来发觉她其实胆子极大,又怎会怕一人睡觉,这晓得鱼是骗我的。”
师清漪莫名觉得她有些同病相怜,传授起了经验,并安慰她道:“我被洛神骗的次数,数都数清。被骗得多了,逐渐也摸清楚她骗人的门道,你多观察,习惯了以后,便怕被骗了。”
洛神幽幽瞥了师清漪一眼。
濯川却忙道:“鱼其实常骗我。”
她忙着替鱼浅澄清起来:“鱼骗我次数多,也皆是有缘由的,就似她明明身有初鳞,可以随时化人腿,先却仍一直在我面保持鱼尾的状态,只是想让我经常抱着她走,或是背着她。她心中怕,却说怕一人睡,也只是想找借口我睡在一处。除去这些,她甚少骗我。”
师清漪:“……”
莫名一点都同病相怜了。
怎么瞧都是自个最惨。
师清漪想到此处,实在觉得委屈,又有些,悄悄伸手去,在洛神腰上轻掐了一记。
洛神被她这一掐,身子坐得越发笔直,嘴上道:“疼。”
师清漪只是掐着做个样子,其实没么力道,听洛神说疼,慌忙松开手。
鱼浅并知师清漪偷偷掐了洛神的腰身一下,忙关切问道:“洛神你怎地了,哪里疼?”
师清漪目光乱飘,也问:“你怎么了,怎地忽然说疼?”
洛神轻描淡写道:“许是在此烛台,坐久了,坐骨神经疼。”
师清漪:“……”
濯川一脸茫然地瞧来:“么是……坐骨神经?”
她怎地从未曾听这个词,好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