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赵家别墅里非常热闹。
几条旁支都来了。
远远就听见不讳世事的孩童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几个年纪轻的,东一个西一个的坐着。
互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各自玩儿着手机,宛如陌生人。
客厅里,衣冠楚楚的长辈们坐在沙发上陪老太太说着话。
赵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干咳。
苏映红看着婆婆难受的样子,立刻奉上一杯清水,给她抚了抚后背。
其余两位儿媳则是不着痕迹地往边儿上退了退。
心里暗自对苏映红翻了个白眼儿,觉得她献殷情无非就是惦记着老太太手里的三瓜两枣,和孝顺不沾边儿。
“妈?这苏臻汐怎么还没来?”
二房的宋雨晴看了眼窗外浓浓的夜色。
这天都黑了!
那贱人该不是耍他们的吧?
宋雨晴冷哼,“现在有霍家撑腰就是不一样,真会摆架子,让这么多长辈们坐着干等她,我看她是早就忘了我们家对她的养育之恩,故意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吧?”
老太太抬头瞪着宋雨晴,“等不了就滚!”
手里捂嘴的帕子掉了,她轻咳着:“连自家人都嫌我,没把我当回事儿,又何况是个外人?”
老太太动了气,说完又重重咳了起来,背都弯了下去。
宋雨晴看着空气中飞舞的唾沫星子,吓得赶紧往旁边躲了躲。
脸上的嫌弃藏不住。
偏生她作为儿媳,又不好说,于是伸手扯了扯丈夫赵振海的袖子,给他递了个眼色。
赵振海急忙抽了张纸巾递给老太太,语气颇为烦躁。
“妈,你就不能注意点个人卫生?非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们才甘心?你一个人生病,还想带着所有人跟你一起生病不成?说多少次了,咳嗽要捂着嘴。”
老太太心里有气,狠狠瞪了眼老二。
“老娘一辈子都在为你们谋划,你们吃的穿的,哪样是靠自己双手得来的?我要想你们不好,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赵振海眼神冰冷,“我们就算是废物,那也是被你养废的。”
“你不能少说两句?”
赵振刚冷瞪了眼自己不知好歹的二弟,“妈感冒这么多天你们不管不顾就算了,帕子掉了没忍住咳嗽几声,你们就这么嫌?都是有儿女的人,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小辈儿们可都看着的,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老?”
听赵振刚说话了,二房夫妻俩不甘心的闭了嘴。
他们可不是知错,而是忌惮赵振刚的地位。
赵振刚手里捏着唯一集团,大家每年都指望着集团的分红过日子。
谁要是得罪了他,苦得只是自己。
…
炫酷的法拉利刺破夜色,停在别墅门口。
年轻的代驾微笑着走下车,收了钱后,立刻就垮了脸,转身骂骂咧咧的离开。
从副驾驶下来的男人浑身酒气,他看着赵家别墅的大门冷笑了声。
刚想进去,就见一个长得肤白貌美的女孩子,正沉着脸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