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压力,在评估会议结束后的第一时间,警方通过新闻稿和社交媒体向公众发布官方通报,披露了案件基本信息和进展。
入夜,习羽又一次惊醒。
人类的情绪真的是太奇怪了。
习羽想,她根本不认识余方升的家人,仅仅只是在法医实验室看了一眼那母女的尸体,甚至没有看清楚她们长什么样子,就梦到了她们,没来由没去处。
整个梦都是割裂错乱的,梦到突然的进入到一个情景。
和一名不认识的女生一人提着那个女孩一边儿的胳膊,哭得崩溃。
两人提着那个女孩的胳膊把她抬起来向前走,好像那双脚落地生命就会结束一样。
在梦里所有人的情绪似乎都很崩溃,习羽和不认识的女生和那个看不见脸的女孩以及旁边跟着的看不清脸的人,大家像是都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她和那个女生都不敢把女孩放下来,强硬着抬着她往前走。
在法医实验室的时候习羽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触,看尸体远不如亲身与死亡擦肩而过来的更为震撼,但在梦里习羽却哭得那么天塌地陷。
习羽猛地惊醒,用手抹了抹脸,奇怪,没有一滴眼泪,一醒来就立马从梦境中抽离出来,像是一个无情的旁观者。
与此同时,警署大楼彻夜通明,审讯室内汪载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哈欠冲击泪腺让汪载有些涕泗同流,拿起手边热掉的冰美式一股脑灌进肚子里,苦涩感直充脑门。
“真难喝。”汪载小声骂了句。
汪载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的关注,询问椅上的那人有些懒散的倚靠在上面,来时被警员半扯开的衬衫散落在锁骨边,双手不时紧握下椅子边,间歇性的深呼吸,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一个困成狗的警员和一个双眼涣散的嫌疑犯,林岛安和法医进入审讯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林岛安走近,踢了脚汪载的椅子,吓唬他。
“不要在这里睡,想睡去我办公室睡,你在这打瞌睡算渎职。”
汪载被林岛安吓得一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
“我亲爱的师父啊,你早来一会多好,我现在满血管都是常温美式,哪里睡得着。”
“不去睡就给我打起精神。”
林岛安嘴里训着汪载,眼睛却盯着法医给余方升采血。
不太对,针管刺破皮肤时那人的反应不太对。
林岛安走近询问椅,打量着正在被采血的人,额头上浸出的点点汗珠,食指侧边被拇指掐出的道道印记,因高频吞咽上下跳动的喉结无不显示着不寻常。
“毒瘾发作了?”
像是随口一问,让审讯室里另外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是。”
余方升同样淡淡的回了一句,林岛安问的问题他倒是有问必答。
法医采了血液样本、唾液样本和毛发样本后,和林岛安打了招呼离开了审讯室,这个夜对他们来说还很长,多的是检验要做。
林岛安随意的坐在审讯桌旁,左手随意的轻敲着桌面,右手翻动着警员目前梳理出来的案情报告和法医的部分检测报告。
“三周前。”
林岛安看了一眼手表。
“准确的说是2012年12月27日下午,你到中区警署报案,声称你的父母失踪8个多月。2013年1月1日早上你妹妹名下的公寓警方发现了你父亲部分尸首,紧接着在你父亲名下的别墅发现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的尸体。”
“主动报父母失踪,敞开公寓门让邻居发现人体标本,在别墅等着搜查,绕了这么大一圈,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什么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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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岛安语气不善,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余方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