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自然要偏的。
以前,她不信婚姻是两家子的事,认为只要两个人处得来,什么困难都能应对。
大错特错。
婚姻其实是娇气的,没有和谐宁静的环境,根本没有办法存活。
她一束一束收回视线,推开西点店的门,好巧,牛角面包刚出炉,她买了一大袋,还买了黑森林和提拉米苏。
大概真是小女生,她现在格外嗜甜。
叶一川是周六来的,提了两袋西瓜。“新品种,无子,红肉,甘疼。让你同事们也尝尝。”
童悦有些汗颜,陪叶一川在校园里转转。
“老师这个职业真好,环境单纯,成果又明显,还有寒暑假,日后孩子的教育也有得依赖。少宁娶你,真是修来的。”
她咬着唇,不敢应答。
“少宁昨天去我那里了,呵呵,可能想会不会碰上你吧,他说他惹你生气了,你现在又忙着高考,都好些日子没遇着了。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孩子,轻易不会生气,必然是他犯的错不小,我支持你,晾着他没关系。”
她低下眼帘,数着步子。
“小悦,我们家人员不复杂,但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融合进来,因为少宁的妈妈和常人不太一样。可是她也有优点,她是一部读字机。心里面怎么想的,全挂在脸上,掖都掖不住。虽然有时候很厌烦,但摸透了她,就能对症下药。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确实是如此。难念不代表没办法念,但最怕猜测和误会。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什么事摊开来讲,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没。”
她看着一脸慈爱的叶大川,心中苦不堪言。
太多太多的事,哪里仅仅是猜测和误会这样简单。
“别气太久,生气可是会致癌的哦!”叶一川打趣道。
她叹息。
早早地把课调了,又拜托了下孟愚帮着照应学生,拉着钱燕去海边拍了一组照片。十九日午饭后,她去机场与苏陌会合,一同去上海。
在校门口,被一个学生家长拽住,小小声地告诉她姑娘好像在谈恋爱,说时递上一封折成纸鹤样的信笺。
只有少年才会花这份心意。童悦笑,没有打开信。
“她只是收到,有没有回应呢?”
家长摇头。
“那就行了,她是有分寸的,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你快回去把信放回原处,这是她的**。现在的孩子特别强调尊重**,不要影响到她的情绪。”
“真的什么也不要管?”
“嗯,她整个高中都没让你费心,不会在最后冲刺时性格大变的。你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家长半信半疑。
童悦不能久留,匆匆告别。
在路边挥着手拦车。突地,如同香港的警匪片般,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的面前。车门一开,车欢欢从里面伸出手臂,一拉,“我带你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