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三大娘去串门了。可是,顾清顾明还在家里呢。我就是想欺负顾春,她那两个弟弟也不干啊!”
他意思是,按理说他是没有机会的。
但是马大琴却是一抖,是啊!如果换在平时,顾清顾明是肯定会保护她姐姐的。
可是那天,顾清顾明两兄弟也被她下了药,睡熟了。但是,她又不能说,只能暗里着急。
顾春听他这么说,想到了昨天晚上,她要主动脱衣服,对他投怀送抱。可是,被他一把推开了,她从未感觉如此屈辱。
于是,顾春突然忍不住又呜呜地哭起来。
她这一哭,大家顿时表情有些复杂。
顾三强:“你还说没欺负她,你没欺负她,她差点儿死了?你没欺负她,她自己跑仓房冻着?”
房边疆:顾清顾明在家,贺同志怎么可能欺负顾春。部队有纪律,贺同志就是有机会,也不会招惹顾春。
马大琴看到顾春哭,终于也想到要怎么说,“顾春这孩子胆子小,有什么事也不敢说。昨天晚上,顾清顾明睡得早,是不是这个时候,你俩说什么了?”
马大琴言外之意,你是有时间干点儿什么的。
村长抓到了重点,问:“两个半大孩子,几点就睡?他们是睡着了,又不是睡死了。如果真有什么声音,会听不到?”顾三强家是土房,墙壁是土墙,隔音很差。
贺明宇心烦,他不能直接说马大琴给他下了药,顾春投怀送抱不成功,他才去找了顾晓。
顾晓如果知道了,他把她当解药,那婚礼就不用办了。
并且,他这也算是间接犯了错误。组织上也得调查。
即使他是被下药,他也要负失察并造成严重不良社会后果的责任。
“三大娘,你把我叫来吃饭,你倒是先走了。你去哪儿了?”贺明宇不再跟他们扯皮,直接反问。
马大琴早就想好了借口,说:“我去你方婶子家了,她让我去看鞋样,她说要做鞋,请我过去帮忙。怎么了?”
农村家家户户都是手工制作鞋子,互相帮忙看鞋样,是很正常的事儿。马大琴觉得,这个借口最稳妥。
“哦,你几点去的,去了方婶子家几次啊?”贺明宇问。
村长和顾三强不明白贺明宇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听着。顾春支楞起耳朵听着,忘了哭。
一时间,屋里有些安静。
马大琴琢磨着最合理的说法:“看鞋样子能看几回,就去了一次。具体几点我也记不住了,我出了门就去了呗。”
贺明宇又问:“哦,那你什么时候发现顾春不见的?”
马大琴说:“我回来以后就发现了。”
贺明宇:“那你发现顾春不见了,去哪儿找了?几个人去的?又是怎么找到的?”
马大琴想了昨天的几人,说:“我跟你方婶子,刘婶他们四个一起去找的。去了几个领居家,也去你住的地方了,还去了顾晓那儿,都没找到。顾晓说,顾春可能在我家仓房里,我回来才找到她。”
贺明宇点头:“方婶子刘婶她们住的近吗?他们怎么知道顾春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