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大碍。”
朔云惊觉释姑娘的‘你们’也包含自己,微愣:“没事。”
她尽力忽视心底的颤动,用平和的语气道:“内伤外伤都很重,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蓝朝桉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以为她是对伤者心生怜悯,道了句:“辛苦你了,谢谢。”
释慕槐心道:他为何要对自己道谢?
蓝朝桉许是着凉了又许是伤了心肺,猛烈干咳起来,霎时脸色也白了几分。
释慕槐上前为他倒了杯温水,为方便处理伤口,她这里的水都是温着的。
她打湿巾帕为榻上那人擦着脸,似是随口一问:“你们今日外出,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朔云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后者并没有其他意思,他解释道:“今日多亏了这位公子,否则主子怕是……”凶多吉少。
蓝朝桉瞧了眼躺着那人便收回目光,轻声道了句:“出去说。”
几人坐在外间,释慕槐透过窗柩目光落在榻上陷入昏迷的人身上,再打量眼前受伤的两人,忧心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子今日例行安抚百姓,却在返回途中遇贼人刺杀,我们的人都受伤了。”王府还损失了十余名暗卫!
“你和陌哥哥武功不俗,朔云和书昀都身经百战。”甚至她还派了书舟一同前去,更别提蓝朝桉和陌哥哥身后还有数十名暗卫。
换做往日,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是什么贼人竟然能伤你们至此?”
朔云双手攥成拳,眼中似有无形的火焰:“是夙星阁的人。”
“大概是前几日惹得他们狗急跳墙,今日的刺客是往常的好几倍。”
“而那些人火力集中在主子身上。”
“主子幼时伤了手臂本就不利于近战,那些人像是知道主子的弱点,全都使用刀剑。”
“任我们如何阻拦,都无济于事。”
释慕槐大致了解,指了指榻上那人:“那他呢?”
“近战搏斗时多亏了此人为主子挡下致命一剑。”
释慕槐心尖颤抖仍有几分后怕,知道朔云说的怕就是凤昭离左胸的那剑,剑是从后背刺入的,若是再深入几分,伤及心脏无力回天。
而蓝朝桉心知肚明,那人本意不是救他,只是运功撤离时刚好被身后的刀剑所伤。
可这一切看在朔云眼中,便是那刺客要刺杀主子,然后那人推了主子一把以自身相挡。
蓝朝桉并未解释,无论如何此人也是因他遭此横祸,担得上他的一声谢谢。
“陌哥哥他们伤势如何?”
蓝朝桉见她忧心不已,眸色黯淡下来,胸口处隐隐作痛。
自己就在她面前,而她却是先关心着另一个男人的安危。
“施大人他……”
外面传来施谙陌安抚性的嗓音:“槐槐莫要担忧,为兄无事!”
释慕槐顺着窗柩望去,施谙陌站在台阶上与之相视一笑,步履轻盈看上去确是没事。
“那些人的目的是王爷,我的伤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