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兵法需躬行,还是要亲自领兵。
梁次摅不以为意,反正他是来凑数的,不会派他:“王先生,我想出大恭。”
王越瞪了他一眼:“憋回去,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小子想去茅房,逃避操练。
梁次摅眼中噙着热泪,生无可恋。
每日要背诵两个时辰武经七书,还得学观察天象,稍答不上来,就被藤条毒打。
王春还偷偷欺负他,日以继夜。
逃亡两次,被王越抓回来暴打一顿。
最令人伤心欲绝的是,父亲竟将他丢弃在武子监,不管不顾,遭受严成锦迫害,只能忍受。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里,一旁的鼾声忽高忽低,韩文和王春熟睡。
梁次摅将衣服解下来,绑成布条,丢上房梁。
人如挂在藤曼上的黄瓜,吊在半空中。
嘎嘣一声!绳子断了。
梁次摅飞落下来,砸在王春身上,吓得王春不知所措。
王春瞧见是梁次摅时,将他按在床上狠狠地道:“我早就知道,你馋我的身子!”
梁次摅抱着头:“王兄,在下只是想借房粱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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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朝阳的霞辉从门口透入。
王守仁微微躬身:“臣虽击退了鞑靼人,但辽东,仍需派遣将领镇守,鞑靼还会卷土重来。”
毒死了鞑靼几千匹战马。
即将入冬了,鞑靼人或许不会再侵犯,但三月后开春,还会率兵南下。
百官沉吟片刻。
弘治皇帝颔首道:“王卿家领兵有功,朕封你为武子监祭酒。”
王守仁诧异,应该是老高兄所为,但凡改制之事,都与老高兄有关。
随即,他微微躬身:“臣谢过陛下。”
半个时辰后,王守仁来到武子监,刚踏入监察门,见一人鬼鬼祟祟,似是窃贼,便跟上去。
只见,那人偷偷跑到老树下,用树藤缠绕在脖子上。
“你为何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