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监创业未半,没有名声,天下百姓仍然视科举,为最重要的途径。
这就好比读书和参军,该怎么选?
百官略吃一惊,朝廷几十年才出一员良将,此子竟说三月?
“严大人莫乱夸海口!”
“你做不到便是欺君。”
弘治皇帝略有深意:“朕听闻,梁次摅也在武子监?”
“正是,不妨让王越试试。”
梁储微微侧头看向严成锦,儿子去武子监五日,没传回消息。
身为父亲,当然是挂念儿子的。
下了朝,梁储坐上轿子,去武子监探视,看见王越在讲堂里讲太公六韬,半个时辰后,又到校场上操练。
梁次摅看见了他,愣住片刻,发了疯似的狂奔来:“爹,孩儿想回家!在这路苦,孩儿每日卯时要起来操练,戌时过后也不得睡,他们……还打人!”
梁储叹息几声,犹豫不定。
这样下去,武子监未必能兴办下去,是该派到地方为官,还是继续留在京城?
王越冷哼一声,劝道:“带回去吧,这样的废物,留下也是败坏老夫名声。”
“世昌兄!岂能如此贬低我儿!”
梁储有些怒了,在朝中为官,讲究颜面,况且陛下都知道了。
“次摅,你都听到了。”
梁次摅傻眼了:“爹,孩儿只想混吃等死啊。”
家中万贯家财,你让我干这个?
“哼!”
梁储不仅要和王越争一口气,也是要证明给陛下看,梁家世代忠良。
他坐上了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武子监。
王越有点后悔了,梁储性子耿直,这样激怒,更不愿意将人领走。
翌日,王越听闻严成锦在朝堂上许诺,三月内可替朝廷推选一将,镇守辽东,顿时感觉泰山压在自己头上。
“贤侄啊,领兵打仗可不是三个月就能教会的。”
自儿子年幼时,王越就在教导儿子兵法。
可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文不成,武也不成。
最后,只能蒙受他的恩荫,当锦衣卫佥事,就是锦衣卫里的文官。
严成锦道:“三月后,需从他们中派一人北上,镇守辽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