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眼镜在钟表下面看书,他不时地朝门外瞥两眼,似乎心里牵挂着什么?
坐了公交车回去,在楼下看到毛四和石涛正在和一个坐在椅子的男子说话。他们冲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算命瞎子,他依旧戴着墨镜,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
“大师,你天天哼着的那词曲不错,你说几句,让我这两个兄弟听听。”毛四说。
“不是词曲。”算名瞎子说。
“甭管什么,你说说,就是你整天说的终日奔波只为饥渴的那个。”毛四说。
“好吧,你们听好了。”算命瞎子说。
“好,你读吧。”毛四说。
算命瞎子说道: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柔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得多广阔,出入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
若要世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西。
“不错,有点意思。”石涛说。
“大师算命还是很准的,他以前给一个少妇算命,说她克夫,唯有做一事可化解,就是少妇每天要给老公端洗脚水,这少妇也听了,就去做了,谁知道有一天,少妇被人喊去打麻将,忘给老公端洗脚水了,第二天她老公就出车祸一命归西了。”毛四说。
“真这么准吗?”石涛问。
“我觉得准,我让他算过王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肯定的说,是我的。”毛四说。
“我不太信这个。”我说。
“大师,你给他算一卦。”毛四说。
算命瞎子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没有什么好算的,我才不信这个呢。”我说。
“算一算吧。”石涛说着掏出钱包,把一百块钱放在了算命瞎子的手里。
算命瞎子点了点头。
“去吧,他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行了。”毛四说。
我只好硬着头皮站在算命瞎子对面。
“你的生日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算命瞎子问。
“哪年哪月?”我看了一眼石涛和毛四,“我不知道。”
“你多大年龄?”算命瞎子接着问。
“30岁吧,也有可能28岁。”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上迁,但我觉得这不是我的真名,对了,你觉得我的真名叫什么?”我问。
“你的真名应该和土有关,无行缺水,而你现在这个名字也缺水。”算命瞎子依旧面无表情。
师傅,是不是他要和带名字里带水的人交往,就比较好?石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