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四,你还别说,这虾要是进了深海,估计也得淹死。”石涛说。
“好,那你们都别吃,我自己吃。”毛四说。
“那不行,我们是好哥们,要得癌症一起得,我帮你吃一半。”石涛说。
“还有我呢,我也吃一半。”我说。
“你们两人都吃一半,就没我的份了。”毛四说。
“那行,分你一点就是了。”我说。
“我是看明白了,你们这是存心不让我们吃虾,姐妹们,赶紧抢啊!”吴迪说着就去抓虾。
毕海霞也很麻利,一手抓了八只虾。
我没去抢虾,毕海霞给了我两只虾。
“味道不错啊!”石涛说。
“毕竟是污染过的虾,味道比没污染的鲜美多了。”毛四说。
毛四说完,大家哄堂大笑。
“说说你们速递公司的事吧,感觉怎么样?”毕海霞说。
“一个字,危险,太他妈的危险了。”毛四说。
“有什么危险的?”毕海霞问。
“今天收了一个包裹就爆炸了,警察都来了,立刻封锁了现场,那个紧张啊,那个气氛,如临大敌,据说整个马路都给封锁了。”毛四说。
“你也在跟前?”王菊问。
“我没在,我听说的。”毛四咬了一口虾说。
“包裹里有炸药?”毕海霞问。
“不是的,是包裹里的一个手机爆炸了。”我说。
“一个小手机爆炸,就闹这么大的动静?”吴迪说。
“是啊,现在的社会可不像是从前了,贫富差价悬殊,官民关系紧张,失业的人越来越多,政府现在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件小事情就有可能带来大灾祸。”毛四说。
“是的,这类似于蝴蝶效应,一个小小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一场风暴。”石涛说。
“我记得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一个小事情引起来的。”吴迪说。
“好,乱点好,总这么绷着,早晚一天会引发大的暴动。”毛四说。
“我可不喜欢太乱,到时候出门都没有安全感。”毕海霞说。
“没事,逛街的时候,穿上防弹衣,再戴上头盔就行了。”毛四说。
吃完了饭,开了电视,电视里演的是抗日剧,武工队,八路军一个比一个神勇,杀鬼子易如镰刀割韭菜。
“毛四,这鸟笼子里怎么还有一百元叠的纸飞机?”毕海霞说。
“给这流氓鸟看的。”毛四说。
“它这鸟也喜欢钱?”毕海霞问。
“喜欢,自从把这百元大钞放进笼子里以后,这鹦鹉都不骂人了。”毛四说。
“是赞美。”我说。
“对,是赞美,赞美和骂人有时候是一个意思。”毛四说。
“对了,海霞,晚上别走了,在我们这睡吧,我们三个女的一间房,他们三个男的一间房。”吴迪说。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毕海霞说。
我送毕海霞回了家。
从毕海霞家里出来后,我在站台等公交车,我身后的商店有的已经关门了,但一家钟表店却格外亮堂,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的钟表是8点半,有的是12点零二分,有的是一条直线6点,有的是一个直角9点,有的是一个v字型10点零7分,这么多的钟表没有一个的时间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