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这话,问的非常正式,让沈秋眉头紧皱。
他说:
“任叔这说的什么话?
我现在,不就是正派中人吗?
这洛阳一战,我也出力了呀,怎么好像任叔就觉得,我随时都可能叛了正道一样?”
“其实,我有些事情,一直没问过你,沈秋。今日话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作为长辈,也不藏着掖着了。”
任豪回过头,看着沈秋,他摸着自己那八字胡须,说:
“齐鲁藏刀门、灵拳庄等六个正派宗门,是被谁灭的?
烟台劈山刀史大敦,断魂枪韩若又是被谁杀的?
昨夜张楚,是被谁。。。”
“任叔!”
沈秋顿时心下明了,他出声打断了任豪的话。
“藏刀门陈一丑逼死良善,劈山刀史大敦谋夺我宝刀,他们自有取死之道。
昨夜张楚之事,你若要因此怪我,那我无话可说。
我一向敬任叔行事方正,敢作敢当,当真是一代大侠,但任叔现在,莫不是也要对我说那只看阵营,不看善恶那一套了?
挂着正派的名头,做事却比魔教还要可恨。
这等贼人,不一刀杀了,还留着作甚?”
“所以,我帮你压下来了。”
任豪倒是没有动怒,他很平和的说:
“这些时日,可有人因那些事,来找你麻烦?
我已数次对那些求到五龙山庄的苦主,还有他们背后的宗门都说过,只要我还在,便不许人来骚扰你。
至于张楚之事,我觉得你处理的很好。
保全了无辜,又免了苦斗之后,再有死伤。
我不是怪你出手铲奸除恶,那些贼人,若是我遇到了,也要拔刀相向的。
我想说的,只是你这人的心性。”
他摆了摆手指,说:
“你不知,在苏州时,紫薇道兄便为你看过面相。
北斗宿首,斗木獬之相,铁骨铮铮,刚正悲悯,冷眼看世人热血酬知己,却又克制内心,是隐忍内傲之人。
只是争强好胜,易走极端,有股血勇之气,可惜过刚易折。
偏偏观你行事,又不拘一格,你说我太看重正邪之分,你所行,却刚好是个极端。
只看善恶,不分正邪。
但这江湖之事,总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言可畏。
我是生怕你少年心性,哪一日你被外力所迫,因这些污点被泼上脏水,一怒之下,就走了极端。